第二天凌晨,把骨灰安置好,去了一趟诱色——他知道,顾斐波在诱色陪酒。 他曾在诱色工作,不会有比他更熟悉诱色的人了。 他知道陪酒什么工作,又是什么流程。 他知道顾斐波的日子有多难过。 他没去见他,他知道顾斐波不会想在这时候见到他,只是服务生给顾斐波送了一千万他最喜欢的酒。 然后去拐角的零售机旁,买了一罐最廉价的啤酒。 绕到员工休息室后面的巷子里,靠着墙壁蹲在了地上。 顾斐波在休息室里笑。 傅炽垂着眼,用拇指扣开了啤酒。 铝管的拉环发出轻轻一声嗒响,酒液在罐子里吱吱冒泡。 头顶的天空是雾蒙蒙的蓝,远处的云彩是粉粉的白。 他轻轻地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