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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完全,哄好奶奶,秘书在巷口等着自己。
那是一个身材略有些削瘦的男人,架着平光眼镜,嘴角常年勾着温和的笑,不会让人觉得敷衍也不会过于亲近。
对方替傅炽拉开车门,礼数周全。
傅炽上车,崭新的皮鞋踩上车内的地垫,车内没有皮革的味道,一股非常清雅的甜香,若有似无。
右手边有一瓶冰镇的苏打水。
第一次,傅炽感受到了一种无措。
欢乐场有很多有钱人,其中不乏有人带着色欲功利性地接触自己。
他也见过很多三教九流的人,但第一次被如此礼遇。
一种高高在上又亲和的礼遇。
傅炽莫名地有些心慌。
一种野兽的直觉让他觉得自己被一个庞然大物给盯上了。
车子驶向市区,跨过密林,在一栋庄园门口停下。
傅炽第一次知道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也能凭借人工培育的树林,割出一片极为安静的庄园。
顾斐波穿着谦和的白西装立在门口与宾客攀谈,余光看见了傅炽跟他抬手笑了笑,示意他进去。
云三挽着女伴,顺着顾斐波的视线探过去,“那小子也来了?”
“我说你怎么闲着没事组织晚宴,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云三对着顾斐波挤眉弄眼,“没想到你喜欢这一款的,怎么样,搞到手没?我给你当个僚机?”
“我安排好了。”顾斐波笑着摇摇头,把人推进门,“你别把人吓着了,还没成年呢,慢慢来,我不急。”
云三挑挑眉,“第一次看你有心情玩这种戏码。”
顾斐波迎上远处的宾客,漫不经心地挥别云三,“进去吧,别吓着他了。”
云三啧了一声。
敲杯,致辞,晚宴开始。
华丽的罗裙在地面迤逦,没有人来找傅炽社交,偶尔有几个千金上来攀谈,几句话探出家世背景后便很有礼貌地离开了,傅炽乐得清静,一个人穿梭在人群之中大快朵颐。
顾斐波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吃饱喝足端着杯红酒在藤椅上吹晚风。
顾斐波从他身后把酒杯抽走,给他换了一杯橙汁,“小孩子别喝酒。”
傅炽有些讶异地回头,看见顾斐波和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
少年缀在顾斐波身后半个身位的位置,傅炽顺着顾斐波的意思抿了口橙汁,“这位是?”
顾斐波让出了一个身位,眨了眨眼,又跟傅炽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男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