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一折《锁麟囊》唱到"
收余恨,免娇嗔"
,林晚意抚过腕间翡翠镯。
二楼包厢忽然掷来带着弹孔的铁盒,里面是当年当票与染血的婚书。
沈砚青的字迹力透纸背:"
见镯如晤,卿若安好,长夜将明。
"
戏台猩红帷幕轰然坠落,露出周玉兰黑洞洞的枪口。
林晚意笑着扣动藏在袖中的勃朗宁,翡翠镯撞在枪身上,碎成一九四三年上海滩最昂贵的烟花。
番外篇《一九四九·碎玉有声》
台北·1950年春
德布街当铺的梨花木柜台前,秦绾绾端起放大镜端详眼前这包碎玉。
台灯的光柱里,翠色残片拼出半枚"
沈"
字,裂痕间渗着经年累月的血锈。
当票上的钢笔字被雨水洇开,依稀辨得"
1943。4。15典于上海永安号"
。
"
这是家母的遗物。
"
穿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少女解开素纱头巾,露出一双肖似林晚意的凤眼,"
老板可知晓碎玉拓影的手艺?"
碎玉显影液泛起涟漪时,秦绾绾的长命锁突然发烫。
她看到1943年的浓烟里,林晚意开枪时手腕扬起的弧度,与1950年母亲从台北医院顶楼坠落的姿势重叠。
碎玉在红灯下显出血字:
[碎玉显影过程描写]
"
砚台刻春风,晚钟渡江潮
11点方向走七步,撬第三块砖"
锁芯里掉出的,是沈砚青改良助听器的设计图。
图纸边缘洇着林晚意的批注:"
民国三十六年,见此器存于港岛钟表行。
"
香港·1947年夏
弥敦道"
时鸣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