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眼里闪着恐惧和慌张。
有的死死攥着自己的包裹,
有的在低头默默的念叨,
大伙尽量不敢作声,生怕招来麻烦。
突然,
车门“哗啦”一声被猛地拽开,
紧接着“嘣”的一响,
一只大脚重重地踏上了车门台阶,
震得整个车厢似乎跟着抖了三抖。
陈大河顺声望去,一只糙手抓住了扶手,
紧随其后一个粗狂的声音钻进了耳朵:
“呦,今天人不少啊!”
话音刚落,
一个戴着雷锋帽的爷们挤进了车厢,
陈大河眯眼瞅着这孙子脸上挂着的笑,
嚣张得不行,
眼里全是轻蔑狂妄。
紧随其后,
三四个拎着片刀的小子跳上了车,
一个个脸上横肉乱颤,
走起路来那叫一个横冲直撞。
前排的乘客一见这帮人脸色顿时刷白,
一个个跟被弹簧弹了似的,下意识地往后头挤。
一时间人群像潮水一样往后退,
有的撞上了旁人,有的踩了脚,
车厢里立马响起一片惊叫和骂娘声。
陈大河瞅着带头的那孙子好像挺享受自己搞出来的这场闹剧,
尤其是那张脸上扭曲的狂笑,看得陈大河心里头直痒痒。
要是有枪在手,
自己非得用子弹给这孙子的脑袋剃个头。
带头的那位感觉差不离了,
用刀背“当当”地敲了敲车门,
那声音在车厢里回荡,立马让乱哄哄的车厢安静了下来。
随即,
带头的拍了拍身上的雪,
用一种懒洋洋却充满威胁的语气慢悠悠道:
“各位,鄙人黑风岭座山雕,兄弟几个今天在这设了个临时收费站,没提前跟各位打招呼实在不好意思。”
“但各位放心,哥几个都是讲理的人,咱们一不抢,二不杀,今天就是来讨个彩头,混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