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刚把钱塞到小花崽儿怀里藏好,
一合计又觉摸着这么做不对,
虽然这帮劫道的不会去搜个小孩子的身,
但自个身上要是一分钱没有也不合理啊,
去县城不带钱,不是扯呢嘛。
陈大河犹豫了一下,
赶紧抽出一张十块的大团结塞进了自个的裤兜。
可箱子里的那两张皮子就有点棘手了。
这箱子体积大,
在车厢里压根没地儿藏,
万一那帮劫道的非要搜身,
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
陈大河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皮箱子,
转头看了看四周,
这会车厢里的乘客都自顾不暇,谁还有心思管别人?
自己也只能多留神,尽可能地看好自个儿的家当。
枪是带不上的,但那把老刀子可是一直别在腰上。
摸着刀柄,
陈大河感受着刀把传来的凉意,心里反倒平静了不少。
自己两世为人,啥风浪没见过?
那些劫道的最好只是占点小便宜,
真要跟自己较劲,
这帮孙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陈大河轻轻拍了拍小花崽儿的背,安抚着小丫头的情绪。
虽说小花崽儿不哭不闹的,
可那绷得紧紧的小身子还是暴露了她的害怕。
陈大河低下头,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在小花崽儿的耳边小声道:
“闺女,别怕,爹在这儿呢。”
说着,
陈大河轻轻调整了下站姿,
手移到后腰上握着刀柄,
眼睛死死地盯着车窗外的动静,
窗外的风雪就跟小刀片子似的,呼呼叫唤。
雪花被风卷起来,
在窗子上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霜雾,
外头的世界看起来更他娘的朦胧不清。
车厢里气氛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