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易谨行受伤的消息,陶丽华就犯了心痛病,她倒在床上哭天喊地。恨不得爬起来立即飞到武汉。
“我的儿,我的儿呦!我要他不要去、不要去啊……现在可怎么得了……”幽怨的泣诉声声敲打着儿女的心房。
易慎言四处打探消息,不是去报社就是去国防局,姊妹兄弟皆是心急。易谨行的妻子韦橙已经登上轮渡赶往武汉。
每天都有许多人来慰问和看望易记者的家属,而惠阿霓、上官宜维算和上官云澈算是比较特别的人。
“易夫人,你要保重好身体。”
“唔,唔……”陶丽华半躺在床上哭得涕泣,“我就是忍不住去想,忍不住伤心。如果他不去内地……就什么事都不会有。唉,都是我的错,都是茉——“
“姆妈!”易立芬忙抢先一步打断了陶丽华的话,哭着摇头,示意还有外人在。
陶丽华看了眼上官云澈,叹息着扭过脸对着墙抽泣。
明显的遮掩,比不遮掩还糟糕。
惠阿霓心知肚明陶丽华未讲的是什么。
“谢谢你们来看我。我累了。立芬,帮我送上官夫人出去吧。”
“是。”
一行人走到室外,萧索的秋天更觉萧索。
上官宜维和惠阿霓走在前面,易立芬和上官云澈落在后面。
“大嫂,云澈是不是傻啊,这事也瞒着,能瞒得住吗?”
惠阿霓看一眼身后的云澈,他的表情很落寞也很悲伤。
听到情敌命悬一线,大约又担心又害怕吧。
担心他的安危,又害怕爱人的心会再次摇摆。
上官云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茉莉,易谨行受伤的事,茉莉到现在都不知道易谨行去了危险的内地。
他努力瞒她,艾斯得路的人也知道他在瞒她。
大家不苟同他的做法,但是惠阿霓未出言,所有人便都噤口。
“请你父亲、母亲务必保养好身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易立芬擦了擦眼泪,哭道:“谢谢。现在我们也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哥哥远在内地,我们就是想帮他也心有余力不足。”
流弹打中了脊柱,保住得性命也是半身不遂。
“立芬,发生这样的事。真是……“
“云官……“立芬忍不住扑在他怀里痛哭,“云官……”
惠阿霓愣了一下,刚想张嘴,就被上官宜维拉走。
“大嫂,随他们去吧。”
立芬,正伤心哩。
“唉,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真搅不清了。”
为了避开尘世的是与非,上官云澈带着茉莉去了杭州西湖。
什么都不知道的茉莉,只觉得秋日泛舟西湖,还真别有一番特别的风趣。
小船在水面划开一道清波,宁静的湖面像被冰刀割成两半。她静静坐在船上,欣赏西湖美景,远远的雷锋塔,玉女峰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