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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2页)

那一边,关玉英率领娘子军千人随后杀上,无奈清兵势大,左右冲杀,卒以众寡悬殊,所部伤亡惨重。

吴仕佑与方华互相纠缠中,吴仕佑一刀插入方华腹内,方华大叫一声,鲜血直喷,倒毙地上。吴仕佑方欲跃起,四五十名清兵蜂拥冲上,刀枪并举,向吴仕佑刺来。吴仕佑就地一滚,疾如脱兔,滚开圈外,一跃而起,正欲拾刀再战,冷不提防一阵乱箭射来,哗喇声响,吴仕佑闪避不及,身中六箭,倒在地上。清兵拥上,吴仕佑身先士卒,遂壮烈成仁矣!

吴仕佑既殉国,关玉英率领残部数百,向后退却,退回安乡县城。李树森、雷泽两路清兵,损失尤甚于洪门军,万余人马,剩下不过四五千众。清兵势大,转瞬间后队人马赶到,把安乡县城东北两门包围。

常德县城内,柳金悌率洪门军把守。湖南总兵温玉带领清兵三万杀到,猛烈攻城。柳金悌人数虽少,幸万众一心,将士用命,坚守城池,清兵屡攻不下,相持半月。

洞庭湖内,彭得胜、李式第带着数十艘渔船战船,洪门军四千,从小孤山向北疾驶,来到岳阳县附近湖面。清军水师提督李茂光,率战船二百,水师万余,列阵相迎。彭得胜、李式第,领兵冲进。清军箭如骤雨,洪门军奋不顾身,鼓噪冲前,彭得胜、李式第各以藤牌抵御,迫近清军战船。

相距只有二三丈远,彭得胜大喝一声,飞身一跃,跳上清军战船上,手挥单刀,逢人便劈,一连砍倒清军七八人。水师管带袁湘,为清军水师骁将,忙令战船十艘,水师五百,三面冲来,箭如雨下。彭得胜以藤牌抵御。李式第率领洪门军,纵横清军战船队中。双方剧战两个时辰,互有死伤。

正酣战间,洞庭湖水师提督曾云泽,率战船六十,水军三千,从湘阴方面杀到。洪门军众寡不敌,向南败退。清军箭如飞蝗,李式第中箭堕水。彭得胜带着兄弟三四十人,驾船突围撤退,退到小孤山,欲凭险固守。李茂光、曾云泽两路清军杀到。彭得胜向安乡县退却,退入城内,与张敬之、关玉英、方惠成等,把守四门。李茂光、曾云泽两路水师,包围南门,切断安乡镇与常德联络。

洪门军两场血战,损失了六千余人。安乡城内,只剩二千人马。常德县柳金悌等,亦只得千余人。在十万清兵,水陆包围之下,张敬之已知大事难成,乃密谓天佑洪曰:“胡人蹂躏中原,剃发易服,生灵涂炭。我等不能救国救民,生不如死也。我今决与敌偕亡。此次失败,纯因时机未熟,胡虏先发制人,我等迫得仓卒起义,致有此失。我今虽死,但敢决胡人必灭,汉室必兴者。胡德帝等各位义兄,前往各地,组织洪门分会,宣扬复国政策,已有相当成就。义弟年少英畏,我保护汝杀出重围,前往各地,联络各地兄弟。但前车既覆,后车当戒,以后行事,胆大心小,时机未到,不宜妄动。光复中原,可为预卜也。”

天佑洪曰:“张义兄!我等有二三千人马,凭城固守,尚可一战者。”

张敬之曰:“与其坐而待亡,曷若另寻出路?”

张敬之言罢,乃命方惠成于是夜潜出城门,藉着月黑风高,偷过清军防地,来到常德县城,传达张敬之命令,着柳金悌等如此这般,依计行事。

光阴荏苒,张敬之、柳金悌两路洪门兄弟,被清兵围于安乡、常德两县,又已三日。是夜三鼓,张敬之、吴金来、吴垣儿、李昌、周豪、彭得胜、关玉英等新旧兄弟,全身武装,执齐军器。天佑洪则换上平民衣服,杂在洪门军中。

四鼓将近,炮声乍响,如天崩地裂,大开西门,蜂拥冲出。吴金来、吴垣儿父子先行,张敬之、李昌居中,彭得胜、关玉英夫妇押后,各带数百兄弟,杀出城门。

防守安乡西门外清兵二万人,正是统领李树森与副将雷泽。吴金来、吴垣儿手执大刀,带着七百健儿,向李树森营房冲去。清兵连忙抵御。李树森、雷泽闻报,亲自率领副将八员,挺矛杀出。清兵二万,漫山遍野。吴金来父子,挥刀乱砍,猛烈冲杀,无法冲过重围。张敬之、李昌、周豪、彭得胜、关玉英等千余人,从后杀到。

张敬之手执大刀,恰与李树森相遇。张敬之更不打话,飞马上前,迎头一刀,疾向李树森天灵盖顶劈落。李树森把长矛向上一迎,招住大刀,连消带打,挺矛疾向张敬之心窝刺去。张敬之举刀拨过,偏身进马,疾如流星,迫近李树森身旁,左手拔出腰身腰刀,向李树森腰部挥去。李树森被张敬之冲近身旁,长矛已失效用,急向左闪过,抛去长矛,亦拔出利刃应战。张敬之热血沸腾,已置生死于度外,猛扑过来。李树森一招白蛇吐信,举剑刺向张敬之心房。张敬之用腰刀一拨,被剑锋割伤前锋手。张敬之负伤冲去,“猛虎下山”,腰刀疾向李树森胁下插入。李树森急转马,尚未还击,张敬之第二刀已到,一刀刺入李树森腹部。好一个清兵统领李树森,当堂腹破肠流,倒毙地上。

张敬之正欲拾起地上大刀,杀出重围,忽然一阵乱箭射来,密如飞蝗。张敬之猝不及避,身中三箭,倒在地上。清兵副将雷泽,带着六名亲兵,猛扑过来,欲把张敬之擒拿,不料甫到张敬之身旁,张敬之突然忍痛一跃起来,执着大刀,向横一搠。刀光闪动,疾如电火,雷泽与三名亲兵,猝不及防,被大刀拦腰砍去,血流如注,当堂丧命。剩下三名亲兵,急向后退却,不敢近前。

张敬之血流遍体,仰天大笑曰:“我志虽未酬,但已杀走狗五人,虽死亦瞑目矣。”言罢,倒地大笑而亡。

张敬之既死,李树森、雷泽两人亦阵亡。清兵虽众,蛇无头不行,遂被天佑洪、彭得胜、关玉英、李昌四人,带着六百洪门兄弟,冲出重围,向西方山中,飞驰而去。一路上,避入山中,昼伏夜行,逃回白鹤洞内暂避。

陈近南卧在病榻中,闻洞庭湖兵败,天佑洪等逃回,即召至榻前。李昌得、胜玉英三人,虽未见过陈近南,但志同道合,陈近南是洪门前辈,乃肃立敬礼。陈近南命坐榻前,问及洞庭湖战事。天佑洪将经过情形告之。

陈近南曰:“柳金悌与方惠成,被困常德,清虏以狮子搏兔之力来犯,想亦难幸免。我等今虽挫败,但汉族之精神,已遍布天下。如万众一心,终有一日,必能驱逐胡虏,还我河山也。”

天佑洪曰:“陈先生之言是也。我等在此小住之后,当分赴各地,纠集洪门兄弟,再图大举者。”

陈近南曰:“经此役后,清虏之缉捕愈严,更不易得手。与其徒然牺牲,不若暂时忍耐。汝等前往各地,先做播种功夫,使洪门精神,深入民间。事机成熟之后,方可再举,以免重蹈此番覆辙也。万云龙大哥死后,洪门继承乏人,天义弟为前朝遗裔,年少英俊,德义服人,可负此任。我死之后,洪门大任,由汝负之。汝命全体义弟,潜入各地民间,与五祖配合,宣传反清复国,发扬汉族精神,我当含笑九原矣。”天佑洪等唯唯应命。

陈近南卧病白鹤洞,日渐沉重,至雍正二年三月,遂一病不起,临终时,吩咐天佑洪等,将其遗体葬于白鹤洞内。而常德方面传来消息,清兵已攻陷县城,柳金悌、方惠成等洪门兄弟,不知所终。天佑洪、彭得胜、李昌、关玉英六百人,便在白鹤洞内,将陈近南遗体殓葬,并举行追悼大会。除追悼陈近南、万云龙之外,洪门始祖先烈,洪英、郑成功、郑君达、郭秀英、郑玉兰、吴仕佑、张敬之、吴金来、谢邦恒、吴廷贵、周文、周武等一切死难兄弟,一并附荐。万道龙、万道芳兄弟,追随陈近南日久,追封为陈近南左右将领。所有洪门兄弟,一律挂孝,七昼连宵,礼仪隆重。正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追悼大会过后,天佑洪遵照陈近南遗言,对六百名洪门兄弟,面授机宜,改名换姓,分赴各省,面见胡德帝、马超兴等前后五祖,协助秘密宣传反清复国之事。

各人先后登程。白鹤洞中,剩下天佑洪、李昌、彭得胜、关玉英四人,留守草堂之上。陈近南七虞过后,天佑洪亦偕李昌南赴粤省大洪山。彭得胜、关玉英夫妇,则转赴四川。四人化装行商,联袂而行。到湘西辰州,彭得胜夫妇取道贵州入川,天佑洪、李昌则从湘南至桂北。临歧话别,不尽依依!彭得胜夫妇黯然而去,踏上征途。天佑洪、李昌亦从全县至桂林城,一路上,逻者遍布,盘查甚严,二人化装巧妙,得以瞒过清兵耳目。

桂林城为桂北重镇,商业繁盛,人口稠密,前临桂江,北通湘南,南至苍梧、粤省。城外江畔,帆樯云集,山川秀丽,风景幽美。二人来到桂林城后,寄寓于花桥下一逆旅内,暗访洪门兄弟踪迹,无奈风声紧急,暗查三日,仍无头绪。二人乃离桂林,买舟东下。

舟沿桂江而行,沿途奇峰突兀,如入画图。舟行一日,来到阳朔江面,风景愈见雄奇。黄昏时分,忽见前方货船一艘,缓缓而行,船头上,插着一枝三角红色旗,旗上绣上一个寿字,临风招展。天佑洪一见,大喜曰:“船上插有洪门大洪山之旗帜,必有兄弟在船中。”乃与李昌鼓棹前进。

至货船之侧,相距约有丈许,天佑洪耸身一跃,身轻如飞,跳上货船。船中一彪形大汉,持刀猛扑而前,正欲举刀向天佑洪迎头劈落。天佑洪急喝声:“义兄且慢,请先收入那匹绉纱。”

洪门隐语,称刀为绉纱。大汉闻言,经已会意,收刀停步,向天佑洪上下打量一会。天佑洪即将左袖与左领翻上,右袖与右领翻入,此乃洪门兄弟之暗号,称为“挂招”,以示左反清,右复明之意,若是洪门兄弟一见,便知是同路人。大汉看见天佑洪“挂招”,果然知天佑洪是洪门中人,急抛去单刀,伸手与天佑洪相握。

二人会过宝后,大汉大笑曰:“义兄果然是兄弟,险些误会。义兄何来?”

天佑洪叹曰:“说来一言难尽矣!船中有外人否?”

大汉曰:“船中尽是门中兄弟。义兄有话,尽可畅谈。”

天佑洪乃招李昌同至货船上。大汉招待二人在船篷上坐下,请问姓名,知大汉姓苏名洪宇,苍梧县镖师也,现年三十五岁,身躯雄伟,精通单刀拳棒,为八排山开建寺伏虎禅师门徒。伏虎禅师为少林弟子,苏洪宇因亦少林苗裔,技成之后,在苍梧县任镖师,代客押运货物,往来于梧州、桂林之间。当年方大洪化名清草和尚,南来广东,组织三合会,广东方面组织完成之后,西上桂省,再组广西分会,苏洪宇受其感召,慨然加盟,为苍梧县分会大哥,沿途绿林,亦有不少加盟者,故苏洪宇于船头插起洪门三角红色寿字旗,绿林看见,不敢相犯,畅行无阻。天佑洪看见三角旗,乃得与苏洪宇相见。

当下苏洪宇将身世对天佑洪与李昌说及。天佑洪亦将木杨城之事,详细相告,并询及方大洪之行踪。苏洪宇曰:“方义兄现隐居于八排山开建寺,法号清草和尚。义兄如想见他,弟可引汝同往。”天佑洪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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