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特斯丝毫也不敢忘记塞拉弗公爵阁下对他的训示,要满足国内3000万人的生存和发展问题,这就要依靠巴西,因为巴西实在是一块巨大的沃土,有着无比丰富的资源。进军印加之前,必须要保证巴西的粮产能维持相当数量的居民,并且能支撑起数年的军事行动才行。
当然,科尔特斯老早就达到了这个目标,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巴西总督领所拥有的潜力,这块土地不敢说超过神圣罗马帝国的疆域,但至少是远远超过英格兰或者是法兰西的,他们的国家都能够自给自足,何况是这里?因此,近年来巴西的粮食总产量连年翻番,现在除了继续增加大型国家粮库以外,经委员会和公爵府枢机秘书处批准,可将一定比例的余粮出口。
此时,登陆还在紧张地进行之中。
日本军团没有被打散编入各个部队,而是直接给了一个团的番号,不过事实上他们却是从属于正规陆军师的仆军。
该团番号为陆军亚洲军第102师第1团,由于公爵府下达命令,只有在战争中获得军功最多的团才能获得直接番号,因此,这个团现在还只能使用长长的一串名字。
该团的团长是城井长房少校,副团长龙造寺家兼上尉,三个营长分别是内藤兴秀中尉、毛利元就中尉和岛津忠良中尉,伊集院忠朗中尉担任团属工程兵大队长。
“顾问先生,按照我军的实力,根本用不着搭建什么阵地。听说了吗,穿过这片密林,很快就会看到联军的一处中转站了,我们可以趁其不备,快速地攻下它!”年轻的城井长房全身金质铠甲,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傲慢地举起手中的马鞭,指着远处说道。
现在,他的中文发音已经与正宗的*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该团的顾问,也是该团事实上的掌权者斯波贤定先生,也骑了匹略略矮上稍许的栗色马,他闻言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长房君,这是我军的第一战,相信以您的非凡智慧,一定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去做,这些军事方面的行动,就不必和我说太多了。”
团长先生听到“第一战”的词汇之后,立刻从志得意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想到公爵阁下的那双眼睛,似乎就在紧紧盯着他的后背,忍不住脸色一变,马上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顾问先生,您的夸奖真令我汗颜哪!传令兵,让伊集院中尉来见我,马上!”
“遵命!”
传令兵背着红色小旗,狂奔离开,城井长房这才故作优雅地继续望向雾气蒙蒙的海面,不时有小艇将一批批登陆的日军送到滩头阵地上。
“长官,伊集院忠朗中尉前来报道!”
“忠朗,你需要担负起责任来,除了挖掘壕堑以外,你的工程兵大队要分出两个中队在丛林中开出一条通道来,必须要能通过二等级车辆!什么时候能够完成?”
伊集院忠朗立正敬礼之后,默默地估算了一下,“按照地图和向导的说明,大约最早要到今夜才能通竣。”
“太慢了,让毛利、内藤的部队也和你一起去,600人应该不少了。”
“是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相信到傍晚为止,我们就能够让大部队重新开始行进!”
城井长房微笑地点着头,一边享受着对方的马屁,一边心里暗爽不已。内藤、毛利原先虽然和他是一个战壕的战友,都属于大内家,但他与他们之间早有矛盾,现在终于能够名正言顺地整人了!让毛利家的未来家督去挖壕堑太单调了,让他去修路吧,当个修路工也好,哈哈哈!
这支从东方来的仆兵团,无疑是被刻意地往工程兵的方向培养了,该团人人都配备有小型折叠钢铲,团属工程大队还有重型机械,如大滑轮组、马拉绞盘、钢犁甚至还有象力铲机等等东西,无论是清障、架桥、铺路,还是搭建**营地,都是一把好手。
随着城井团的登陆并构筑阵地,陆军第2师也开始依次登上小艇,准备进行登陆不过此时风浪逐渐加大,给登陆造成了一定的困难,加上害怕触礁,舰队不得不距离岛礁群稍稍远了一些,因此在以后的军队登陆过程中,有大约30多名战士失踪,其中6人确定死亡。
在第2师之后,城井少校惊讶地发现了着装齐整且杀气凛冽一支部队,他们穿着墨西哥王国陆军独有的带褐色斑点的军服,部分长矛手装备着统一的浅褐色皮甲,看他们的肩章,是属于“女王扈从团”,这支精锐部队分驻墨西哥各地,战力仅次于女王的心腹禁军“黑衣领主卫队”。人数2000,指挥官鲁依米奇领主。
另一支同样杀气腾腾的部队跟随在侧,这是陆军第7师,即巴拿马师,由陆军参谋长梅诺卡上校亲自指挥,人数7824人。
公爵卫队并没有全部到达古巴,只有十几名最忠诚、经验最丰富的老兵跟随,以确保公爵阁下的安全,这些家伙足可以一抵百。
等到全军登陆完毕,卸完辎重之后,舰队收拢了全部小艇,默默转向东南的牙买加行进。
公爵此时正在带领着拉斐尔、列奥纳多等人参观他的旗舰,拉斐尔先生是第一次登临如此巨大、先进的军舰。
“经常在战场上、军队里或者战舰中找找感觉,我相信您的画风也会逐渐变得硬朗起来。”塞拉弗半开玩笑地说道,他们走过一门大炮前,“这是16磅炮,发射橘子大小的炮弹,但身管的重量却超过4巴哈尔(约1。5吨)。”
“您真的认为我的画风比较阴柔吗?”拉斐尔追问起来,看得出他很认真,“我也觉得与伯爵阁下比起来,我的画面过于单调、过于抒情。”
“不,阴柔这个词不好,应该说是细腻。”塞拉弗淡淡说,“不过还是别提画画了,可以吗?我对艺术并不在行,亲爱的拉斐尔先生!”他摊开手来,做了个苦笑的表情,这引起两位艺术家爽朗的大笑。
“也许我能从您的身边得到点什么,您瞧,伯爵阁下这两年的作品更令人惊讶了,您的那张肖像是举世公认的人物画经典,甚至比起《蒙娜丽莎》也不遑多让。还有《夏威夷的夏天》、《*海风暴》、《大明帝国贵妃图》等等,都令我惊羡莫名,有些竟然颠覆了我对绘画本质的理解!我甚至认为伯爵的艺术灵感大部分都来自于您,伟大而尊贵的公爵阁下。”
在他轻盈地欠身施礼之后,塞拉弗笑了起来,“并非如此,我的朋友。伯爵的艺术生涯中,唯独不缺使人惊艳的感觉!他的画作是当之无愧的瑰宝!不过,他的成就并不单单在艺术上,我想您也必定知道,他在各个方面都有杰出的想像力和创造力!”
“哦,是的!”拉斐尔看了一眼列奥纳多伯爵,高兴地大声嚷嚷道。
老伯爵笑眯眯地摸了把胡子,“我可没有你们说得那么优秀。塞拉弗大人,您这样夸奖我,是不是又想让我替您画一张肖像呢?”
三个人笑着从大炮前离开。
拉斐尔一个不注意,头顶碰到了一只铁钩子,忍不住啊地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