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了再说吧,大不了就抵赖。 她弯腰向徐嘉行了个礼:“大恩不言谢。” 马车里又传出了两声咳嗽,但徐嘉依旧没管,只是向姜寒星回礼:“不必言谢,寒星姑娘哪日改主意了,还能记得我今日的邀约便可,雪大路滑,姑娘珍重。” 二十七、 翌日清晨,姜寒星是被人叫醒的。她睡得太沉了,以至于被人叫起时还三魂六魄一半都在梦里,直勾勾盯着眼前人看了半晌才想起了前因后果来。 昨晚她刚别了徐嘉,便遇到了东厂的番役——其实当时那番役其实未必是要来捉她的——不知她不在时刘瑾究竟下了什么令,东厂昨晚几乎就没人去睡,一直都在街上晃悠着。只是这些都是她逃脱了那番役后才发现的,当时她哪儿还顾得上想许多,趁着刚照面那番役还没来得及认得出她来,赶紧斗篷裹了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