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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头三尺有神明,总有他受的时候。”
她就知道,能教出鲁氏那样的妹妹,鲁西望也很难是什么正人君子。
此时寻思这些也无益。
两人本行在路上,忽觉地面复又微震。
两人都吃了一惊,“他们怎地去而复返?”
地方查了,人弄丢了,鲁西望那的孝敬也享了,纵是有什么掉了落了,派个小兵来拿也是一样,怎地黑压压又一齐出动了?
能有什么要事再踅回来?
纪筝暗道不妙,强撑着搂住那伽的脖子。
“我们正面迎他们。”
回是回不得的,院子那头她和那伽的留下的踪迹,怕是捂不住,鲁西望肯定严阵以待,候他们回去。
“倒不如束手就擒了。”纪筝这么思量完,叹自己行经期果真意气用事,怎地就遇到点挫折便灰心,想撂开手。
束手就擒,是另一种束手就擒的法子。
兵骑去而复返,马蹄疾行踏过,马蹄铁溅起的雨水泥水,足足高到马腹处。一片污水连视线都挡住。
领头的本是吃了天官的挂落,脸上就不痛快。
只满肚子气怕,往院子里去。可惜这一爿道路太过敞亮,无甚遮蔽,哪怕是多棵矮灌木都格外显眼。
纵马疾驰,见大雨里有两团人影在旷野地上,似乎是抱作一团,他立刻就警醒。
“吁——”
兵骑勒住马,后头都跟着急停,训练有素。
领头兵骑一指马鞭,“去,看看那边什么人。”
小兵领命下马去了,回来时却支支吾吾的。被领头的骂了才低头道:“是……是对野鸳鸯。”
兵士们一听,都爆笑起来。笑声里并不怀好意。
他们常年在兵营里素惯了的,听到这方面事儿,立时就眼热,裤子里都恨不得抬了头。
领头的毕竟不同,啐了口道:“狗|娘|养的,谁大雨天在外头茍合?”
小兵顶了句,“公子老爷都,找刺激不就爱雨天没人的……”
话没说完,脸上挨了一马鞭。火辣辣地疼。
领头的:“也不看看大人刚发多大的火儿?可疑的都擒拿了来。”
他想起鲁西望着人密报,就是一男一女两人。
年轻男女。连年纪都对得上。
更不敢拿大。
小兵脸疼并不敢碰,肃容,跟着几个好兄弟一起过去,将纪筝那伽二人押来。见他二人求饶不止,灰头土脸的,像是平头小民,又怕误了差事,也没细看,只一个小兵带一人,捆好了横在马上,将就披上蓑衣,颠颠地赶路。
那伽身子骨还好,只苦了纪筝,本就行经,还随马匹颠簸,险些疼晕了。疼麻木了,精神反而回转过来几分。
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