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糊弄过去。
后头还有硬仗。
等到了鲁西望院子里,把那伽纪筝两个卸下来,让人靠墙站着。领头的又去屋子里翻。
谁也没留意,小娘子和情郎靠近了,小娘子手指微动,两人变了几步,便在墙根房檐下,避开雨水,不怎么动了。
却说领头的进西跨院,连带正院都没放过。带人又翻了个底朝天。
“墙面、地板都敲敲,别有什么暗道。”
“是!”
这架势可比第一回认真得多。
鲁西望不知发生什么,以为骑兵又来要孝敬,自家翻成这样,自己再落魄,好歹是个朝廷命官,深感受|辱,手又粽子扯不住人,便拿身体去撞,“军|爷,上午好好的,怎么又来查了?我家地儿小,供不起你们!”
半讽半骂的,把领头兵骑说地怒目圆睁。
一把把人推搡在地,“天官有令,朝廷办案,你扰什么?”
鲁西望不信,“哪有一天查两次的道理?”
给当|兵的推倒,鲁西望头都猛磕一下,顿觉遭了欺负,又不敢再去硬碰硬,索性在地上接连打滚儿,“谋|杀朝廷命官了,西京底下,没有王法了……”
连哭带嚎的,不像个男人。
鲁夫人陈氏是真心爱他,哭倒在地,去拉他起来,只是劝。一众仆人冷眼的冷眼,浑水摸鱼的浑水摸鱼,有的还趁乱摸起主子房中的珍贵物件,塞到内兜里。一时乱成一团。
鲁西望这般装疯卖傻豁得出去,一来他是个要面子忍不了辱的,二则在此行|贿不少朝中人,家中留有证据,原是为了拿捏那些收过好处的,来日事发可以以此为要挟。是以闹得不像样。
可镇府司的哪管这些弯弯绕绕?
吃了纪瑄一顿挂落,此时都分外尽心。
领兵的兵骑想着都后怕。
原不过他让兄弟们放松一回。找那劳什子的纪家小姐,找了七年了,哪回不是扑了个空?白忙活一场。
就是纪大人自己,早都灰了心,早些年还亲自到场的,后来不过派给他们去做。
领头的心想,早烧死的人,去哪儿找呢?
难道掘地三尺,从阴司里掘人回来?
可今日不知怎地阴沟里翻船。
他去纪瑄那回禀差事,交出在西跨院收拢的东西。
“这是那两人逃走前留下的。”
纪瑄淡淡的,只略略刮一眼。
下一瞬,浑身一震。
领头的听着,他呼吸都顿住了。
而后纪大人抢了过去,从烧得残破的褡裢里,摸出两块耳坠子。烧得焦黑,瞧材质晶莹剔透的,不知是什么玉石,阳光底下都透明,略摇一摇,蕴出幽蓝的光彩。
纪瑄竖着翻过面,在棱面上,看到了米粒大小的字迹。沟壑深深,是个“筝”字。
顿时眼前发黑。跌在兵骑身上。
耳畔响起好听的少女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