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走几步,那伽却感觉脚下土地微微震动。
那伽拉住纪筝,“有很多人,在赶过来。”
纪筝没他那么敏感,静心才感觉到土地震动。
“这么大动静,是骑马的军骑!”
“走,回头。”
那伽蹲身,“上来。”
纪筝忍着腹痛,爬上他的背。
那伽背起人就往回小跑。
他已经非常小心,还是颠得纪筝轻喘。
许是精神过分紧张,小腹疼痛加剧,疼得她脸色惨白、满头冒冷汗。她咬紧了唇,硬生生憋住。
眼前发黑,彩色闪烁,一阵阵晕眩。
纪筝搂紧那伽的脖子,包袱脱手掉在地上,那伽待要去捡,冷不防身上一沉,忙收势托了托她的腿弯,“痛得厉害?”
纪筝半吊在他身上,只痛得气都喘不上来。
“没事。先跑……”
说话时冷汗都滴在那伽脖子上。
“忍忍,我们躲去林子里,可以休息。”
那伽捡起行李,把纪筝改背为打横抱起。跑到院子前,猫身往院子后湖边跑。好在临山靠湖,临近有片林子,那伽挑了株枝叶繁茂的,躲在树干之间,抱住纪筝,靠在树干上,用手替她捂热小腹。
此处就在院子后。也方便观察。
此时,他们租赁的院子,往日的长处就成了坏处。
四通八达的道路,小院子附近毫无其他建筑物遮挡,任马蹄践踏而来,畅通无阻。马蹄声逼近,尘土四起。
却说婆子在门口坐半天,没等人回来,情知不对,差事没办好。慌里慌张跑回正院,“夫人,老爷,人不见了。想是听着什么风声了。”
鲁西望举着粽子手,抬脚踹婆子,气得直哆嗦。夫人来扶,假意劝解,心里松口气,隔壁狐媚子自己先跑了,倒是省心。
“吁。”
这里乱得,外头骑兵已至,西京的官兵不比小地方的静河镇,出动极其迅速,还没反应过来,人都红蚂蚁似的压在了门口。
当先的涌刀把敲敲门,“是这里人报的纪府?”
哒哒两声轻敲,把鲁家一干人吓得魂去了大半。
平民见官,官见兵,莫有不怕的。
鲁西望哪里还交得出人,两股战战,装作不知而指着隔壁,“人在隔壁。”
赤衣骑兵涌入门内。
哗啦啦打打敲敲,没有查到人。
鲁西望这才汗涔涔,“听风声跑了?”
骑兵“忒”了声,“让爷白跑,兄弟们可都是吃干饭的?”
鲁西望忙招呼管家封厚礼,好酒好菜招呼这些大兵,默默吃了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