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立刻睁眼。 昨晚昏睡过去后,到了后半夜,她做了整整半宿的噩梦。 梦中画面,全是她费尽心思逃出去,却在逃到一半时,被裴砚忱当场抓住的场景。 那种绝望与崩溃,混淆着昨日逃进他马车中的惊恐,盘旋在心头久久散不去。 姜映晚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 才强撑着振作起来。 忍着疼得快断了的腰,拥着被子缓慢坐起身。 但当她,不经意抬头,目光不自觉瞥见妆台前,立在那里的裴砚忱手中捏着把玩的那枚熟悉香囊时,她视线蓦地顿住。 一口气紧张地卡在嗓子中。 骇得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停滞住。 似是才注意到她醒来, 微低着头、喜怒莫辨注视着手中香囊的男人,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