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去集会另一侧反向拦截,另一人一边用暗中联络的方式联系别院中的其他人手与暗卫、一边接着往前一寸寸寻找。
而另一边,急于摆脱府卫追踪的姜映晚同样清楚,别院中的府卫和暗卫身手了得,等离了这集会的范畴,待人群散开,没了这天然的遮掩条件,就以她和紫烟的速度,肯定跑不过那些训练有素的暗卫。
为了尽快脱身,姜映晚拉着紫烟从长街迅速跑进一条不显眼的巷子,并顺着这个巷子一刻不敢停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奔逃。
她们沿着长巷一路拐拐绕绕,终于在将近两刻钟后彻底远离了集会周围,姜映晚拉着紫烟从暗巷中出来,在分岔路迅速思忖两息,
她自发避开了别院的方向,也潜意识中避开了京城的方向,选了踏向东侧偏南的一条主路。
这条路上行走的人远没有集会上多,但来往的马车还算不少。
姜映晚出府的时候,特意带了些银票放在身上。
就凭她和紫烟靠一路跑出益州简直天方夜谭,她原打算的是,用银票让过路的马车捎带她们一段,待逃出益州,她们再想别的法子离开。
益州这种地方,虽不是京城,但距离京城不算太远,达官显贵还是有不少的。
姜映晚不敢选太奢华的马车,裴砚忱的身份太高,如果不幸碰上一个与他有交情的,难免自投罗网。
姜映晚一边带着紫烟往前逃离,一边留意来往的普通马车。
只是她低估了别院中暗卫追来的速度,短短片刻的功夫,后面就隐隐传来疾驰的马蹄声。
姜映晚眼皮狠狠一跳。
她仓惶回头往后看了眼。
顾不上再挑选符合的马车,仓促之中,见对面正好驶来一辆低调马车,
她用最快速度慌乱跑过去,跌跌撞撞闯进马车中,陇过垂在车门外的衣裙边角和雪白披风,努力将自己身体往马车中缩,压着胸腔中剧烈跳动到几乎要从喉咙中蹦出来的心脏,
甚至都顾不上此刻跌倒在上好羊绒毯上的身形,狼狈惊慌抬头,慌乱求向对面屹然不动端坐着、晃入眼帘的墨锦衣袍的男人:
“公子,求您让我躲一——”
话说到一半,当她抬起头看清这人面容后,未尽的话音戛然而止,瞳仁陡然一缩。
姜映晚浑身僵住。
喉咙像是被湿棉絮堵住。
再也发不出一个音。
她脸色顷刻间煞白,眼底祈求瞬间被惊恐充斥。
裴砚忱端坐在她对面,淡淡捻过指腹,面上无任何意外之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姜映晚还未稳住的身形本能地用手去撑还未来得及关严的车门,惊恐地后退,几乎是出自身体的本能反应,她连半个字都没对他说,转身就要跳下马车。
但半边身子刚钻出马车,眼看着就要逃下去,纤细的手腕却冷不丁被一只冰冷的大掌毫不怜惜地狠狠攥住。
他用的力道大,姜映晚几乎瞬间就被他强硬拽入马车、拖进怀中。
全程,裴砚忱的身形甚至都没有明显挪动。
他阴森挑唇,死死桎梏住拼命挣扎的女子,反钳着她双腕压在身后,用力掐着她腰身,强行将人严丝无缝按进怀里。
明明对她仓惶逃上马车没有半分意外,偏偏他冷冷扯着唇角,居高临下睨着怀里惊惶的她,佯装不知地温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