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这层谋算的。 门扇开了又合上,只剩下沈瑞姿态松散地斜倚在床榻上,眼睛瞧着垫在织金料子上的手腕,目光却好像透过去瞧着另一个人的腕子般。 他吃醉酒时大都神思颠倒乱序,至今也没想起来是如何将那红玛瑙坠子系在江寻鹤腕子上的,但大约是被纵容了片刻。 否则依着那漂亮鬼的黑心程度,他第二天未必能顺利活过来。 沈瑞勾了勾唇角,为着这点揣测生出几分难得的好心情,他竟真在这万死之间寻出了另一条生境——另一条旖旎而又香艳的生境。 毕竟扬汤止沸可远没有釜底抽薪来得有意趣。 他忽而收回手,将其重新掩在被子下,任由冰凉的手腕逐渐覆上一层温热,也将心思烫得更活络些。 他从前只盘算着要将那漂亮鬼一刀抹了脖子才好,现下却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