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水机旁的地上,玻璃杯碎了一地,徐西漾抱着脑袋弓成一团。
“漾漾,怎么了?”徐韫蹲在她的面前,看全身在发抖的她问。
徐西漾头疼得快要爆炸,像是有一个锥子,在钻她的头骨,尖锐的、剧痛的,“疼。”
她说不出话,这一个疼字是她拼尽全力说的。刚才睡得好好的,她忽然被渴醒,起来倒水喝,还没喝,脑袋轰地一下就炸了似的疼,没有任何缓冲。。
安辛云听到动静也跑出来,她查看了一下徐西漾的症状,马上起身叫救护车。
夫妻俩都是搞医学的,但所负责的领域不一样,只能做个初步的判断,怕她是突发的脑不血管的问题,所以不敢轻易动她。
徐西漾痛得全身颤抖,不一会儿的功夫,全身都被汗湿透了,但在救护车来时,她却又忽然好了,刚才的剧痛如同被关了阀门,除了汗湿的全身,一点痕迹都没有。
来的急救医生检查了一会儿,连血压和心电图等都非常正常。
安辛云不放心:“走,去医院观察。”
徐西漾刚才的样子着实吓人。
徐西漾问:“会不会是心理痛?因为要结婚,紧张?”
说完,她自己都不信,她对婚礼只有期待没有紧张,而且刚才那痛,也不是心理层面的。
“我去换一套衣服。”她身上的睡衣全湿了,没法出门。
“我陪你去。”安辛云不放心陪着她进卧室。
“先不要让宴深知道,他最近有点紧张。”徐西漾换好衣服跟着医生去救护车时,跟安辛云强调。
安辛云嗯了一声,又问:“他为什么紧张?你最近怎么了吗?”
“就是之前感冒发烧,他有点草木皆兵。”
一家人去了中心医院,安辛云难得动用自己在医院的关系,给她找了一间病房住着观察,该检查的都检查了,查不出任何问题,第二天一早观察完便回家,徐西漾只能归结于是心理痛。
但那痛又那么的真实,以至于第二天晚上,徐西漾不太敢入睡,怕又再痛,有点应激了,所以拉着岑宴深视频。
岑宴深不知她昨晚经历了什么,便问:“我过去陪你?或者你过来?”
“婚前私会,我妈妈会打断我的腿。”她依然玩笑。
夜里12点多,她有点困了,便和岑宴深结束了视频通话。睡了之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到了许久没梦到过的奶奶,她慈爱地抱着她,说漾漾,奶奶想你了。
她说,“奶奶,我也想你。我要结婚了,过几天带他去看你呀。”
梦里,她知道奶奶是去世的,所以回抱着她不舍得松手。
但抱着抱着,忽然发现自己抱的是岑奶奶,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岑奶奶又忽然变成了黎重的奶奶黎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