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刚进书房便看到陈敬一脸焦急,在里面不断的来回走动着。
“陈公公,可是陛下有事吩咐?”江彬命人准备了热茶放在了桌上。
“江伯爷,您可算是来了,快,陛下有旨,命伯爷带兵进宫护驾。”陈敬看到江彬的身影,从袖中掏出了朱厚照给的令牌,拿到了江彬面前。
“什么?”江彬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快点,江伯爷,陛下还等着呢。”陈敬催促道。
“好,本伯这便去召集士兵。”江彬接过令牌确认是真的后,便转身走出了书房,身后的陈敬连忙跟了出来。
“江城,江城,死哪儿去了,快给本伯出来。”江彬出来后便大声喊着自己的管家。
“伯爷,小的来了。”一个身材微胖,面白留须的中年男人小跑着来到了江彬的面前。
“去,带着本伯的令牌,去锦衣卫衙门和东厂,召集所有千户和档头带着手下的兄弟们,来本伯府前集合。”江彬将自己的令牌丢到了江城手中。
“是,伯爷,小的这就去。”江城看着自家伯爷严肃的样子,接过令牌后便跑了出去。
“伯爷,陛下落水昏迷,刚刚才苏醒过来,命奴婢去清平街将王清远带回去。”陈敬忽然提醒道。
“王清远?那个平安堂的王清远?”江彬疑惑道,平安堂的王清远医术高超,在民间声名远扬,他以前也曾找过王清远给他瞧过病,可皇宫里不是有御医吗?
“难道?”江彬想到了某个可能,浑身打了个冷颤。
“时间来不及了,伯爷,快啊。”陈敬在一旁都快急哭了。
“江严,去,府里挑几个机灵点的,去清平街将王清远给本伯带来。”江彬对一旁的年轻小厮说道。
“是,伯爷,小的这就去办。”小厮答应了一声后便小跑着离开了这里。
“伯爷,军营,还有军营。”陈敬可是知道的,朱厚照给了江彬统领十二团营的权力,这些是保护皇帝的禁卫军,因为朱厚照出征,将十二团营的士兵交给了江彬训练。
“本伯明白,本伯这就去军营,陈公公在这等着本伯,相关事宜本伯会交代下去。”江彬说罢便拿着朱厚照的令牌往外厅走去,他要去军营整合兵众,进宫护驾,没有令牌,他也不能调动禁卫军。
“好,奴婢这此等着伯爷回来。”陈敬知道自己跟着一起也是添乱,索性就呆在了伯爵府。
皇宫北边的一处街道中,锦衣卫衙门安静的待在角落,曾经于永乐一朝,权力达到巅峰的锦衣卫衙门,如今已显露出年久失修的痕迹。
原本宏伟的建筑,现在却有些破败不堪,墙壁上的朱红色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下面斑驳的砖石。大门上的铜钉也失去了昔日的光彩,锈迹斑斑。
可谁都不敢小觑锦衣卫这头猛兽,锦衣卫虽然不复洪武、永乐一朝时的威风,但正德登基后,为了夺回文官手中的权力,重新启用了东厂和锦衣卫。
此刻的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周围的宅子都大门紧闭,唯有锦衣卫衙门前,十名穿着黑色锦衣,腰间挂着雁翎刀的锦衣卫,分列两侧,值守站岗,上方挂着几个红灯笼。蜡烛在灯笼中燃烧着,照亮了衙门前的道路。
江彬的管家江城,已经骑着马来到了锦衣卫衙门前。
“站住,来者何人?”看到有人靠近,值守的锦衣卫中的队长,上前几步,手握刀柄,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江城。
“林老弟,是我啊,平虏伯府中管家,江城。”江城看到眼前的锦衣卫队长,笑着打了个招呼。
“哦,原来是江老哥啊,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锦衣卫队长看到原来是顶头上司家的管家,手从刀柄处拿开,心底也稍微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