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十五年,九月。
南下擒拿宁王朱宸濠的正德皇帝,朱厚照在胜利还师途中,独自在清江浦上驾船捞鱼,一时高兴,不慎落水。
朱厚照自小在北京城长大,不通水性,落水后虽然被将士救了起来,可还是呛晕了过去。
糟糕的是,九月时分,天气已日渐微凉,朱厚照这次溺水后便发起了高烧。
一众将士急忙将朱厚照护送回京,请来太医给他医治。
此时,皇帝寝宫中,正德皇帝朱厚照正面色苍白的躺在龙榻之上,身旁是四个须发皆白的太医,正轮流为他把脉问诊。
一旁的张太后眼睛通红,关切的看着龙榻上的朱厚照。
“怎样了,皇帝的身体如何了?”
“太后娘娘,陛下溺水后又感染风寒,此时寒气侵入肺腑,药石难医啊。”太医院院正李清跪在地上说道。
另外几个个太医,在轮番给朱厚照就诊后,也都摇了摇头表示皇帝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吾儿啊。”张太后听完太医的话后,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整个人扑在了龙榻旁。
“臣等无能,请太后娘娘降罪。”一众太医全都跪在了地上请罪。
旁边的宫女太监也跪了一地。
“都给本宫下去,本宫要在这里照顾吾儿。”张太后将一众太医赶了出去。
“吾儿啊,你醒醒,娘可不能没有你啊。”张太后趴在龙榻旁哭喊着。
“咳咳…咳咳咳。”不知过了多久,正德皇帝朱厚照突然咳嗽了起来。
“吾儿,你醒了,快,传太医。”张太后看到朱厚照咳嗽不止,急忙命太监去叫太医过来。
太监陈敬连忙跑了出去,另一名太监苏进则侍奉在朱厚照身旁。
“母…母后…咳咳。”朱厚照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母后,张太后正双眼通红,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吾儿,你可感觉好点了么?”
“母后,儿臣的头好痛。”朱厚照只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不时还有针刺般的痛楚。
“吾儿,母后已经命人传太医了,太医很快就到,吾儿会没事的。”张太后哽咽道。
“启禀太后娘娘,太医院李院正已到。”太监陈敬进来禀告。
“快让他进来给陛下看看。”张太后急忙道。
“是。”陈敬退了出去。
很快,太医院院正李清来到了这里。
“李清,快,给皇上看看。”张太后急切道。
“太后娘娘,恕微臣无能,陛下的身体,微臣只能开张清热解毒的药方退烧,对肺腑的寒症,微臣无能为力。”李清上前给朱厚照检查了一番后,让一旁的太监苏进拿来笔墨,写出了一张药方。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皇上熬药。”张太后越看李清越生气,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磨磨唧唧的。
“微臣告退。”李清拿着药方便退出了大殿,去往药房熬药。
“母后,你先回去吧,朕…咳咳…朕无事的。”朱厚照又咳嗽了几下。
“吾儿啊,你这个样子,让为娘怎么放心的下。”张太后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还是很疼爱的,此时朱厚照的样子,张太后怎么放心的下离开。
“去吧,母后,朕没事的。”朱厚照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