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荀一脸不以为然地继续倒了满满一杯,然后顶着对方质问的眼神又泼了一杯。
他的速度太快,加上雪三千压根没想到他会连着来,于是这一次又被他得逞了。
这回不及她发话,就听他冷冷地道:“觉得委屈,何必待在这里。你该知道的,面对我,你又能做什么?
不杀你,只是觉得无聊。看着你这般生气,却又不敢发出来的模样,还真挺有意思的。”
雪三千是很气,可她是了解夜阑荀的。
夜阑荀会因为无聊留一个人的性命?会故意亲手倒水泼水,只为了看对方气而不敢言的模样。
显然,这不是他会做的事。
不对劲。
她微微眯眼,并没有如了对方的意,恼羞成怒的离开,相反她镇定自若地在他身旁坐下,与他平坐后,迎上他轻蔑的眼神。
“想关心我,直说便可,何必故意做出这种让人容易误解的事来?还是说,你会不好意思,会害羞呀?”
她将木凳向着他的方向挪了挪,虽说只是一小步,可却让她很是容易地凑到了他的身旁,并缓缓挨近。
夜阑荀眸底掠过一丝异光,但依旧强撑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看来,你不仅脑子不太好使,还不太懂得察言观色。”
“才逛了半圈就停了,外头的那花香,有问题是吧?你这么着急给我泼点没问题的凉茶,是不是担心那些花香会对我起作用?”
夜阑荀手上一僵,不由地握紧了茶杯,动作之小,不细看下极难发现。
然而,这对从刚才开始就在垂涎他那一双玉手的雪三千来说,发现得很是轻松。
“让我猜猜,那东西只对女子会有影响,所以你才会说,让我少出门。”
“想象力不错。”
“你该知道的,以我的手段,虽不及你,但想要套出那花香的问题还是很简单的,你确定要这般死不认账?”
雪三千浅笑着凝视着他。
“花香有问题,闻久了会不孕。”
不孕?
夜阑荀想起身,却被身边的人突然给扯了回去。
雪三千大大方方地双手环绕,很是自然地抱上他的腰身,“你怕我会受到影响不孕吗?”
他身子一僵。
开玩笑,她孕不孕的,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只是……
眉心渐渐锁,那种烦躁的感觉一涌而出。
“但是,就算我可以生,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地和你生,你那功法练得越成熟,好像就会对那种事越没有反应。
你说,要不然,我们趁早……”
夜阑荀喉结不停滚动,从未有过的心慌窜上心头。
这个疯女人,又在说什么疯话了!
他猛地起身,拿出了他一向地干脆利落,就在要成功甩开某女时——
“呜,疼。”
雪三千可怜兮兮地望向他,眼尾带红,“你太用力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