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温蓝?”冷偳愣愣地听着这个名字,只觉得脑子里几乎被饶成了浆糊。那个詹家的小公子,那个看上去玉树兰芝实际却极为腹黑冷漠的男人竟然会是名闻国际的x先生?
从时间来推断,x成名至少三年,那个时候,他还是个连大学都没录取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
再说,已詹家的身份特殊性,别说是和境外扯上关系,能怎么避免都恨不得赶紧扯开关系,怎么可能,还赶着送着向国外投资?
找抽也不是这样玩的吧。
“冷小姐,可有什么证据?”中年领导的脸微微一冷,他自是知道,这个消息只要一出,又会有多少人被牵扯进来,别说是那位詹温蓝,詹家的资产来源怕是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祸头子!他打量着眼前女孩充满灵气的双眸,忍不住沉吟,是为了救自家亲人才慌不择言,还是,真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复杂?
“虽然,消息的来源大多人都看不懂,但我相信,您应该认识这个标记。”云溪从随身提包里拿出一叠材料,很薄,不过十来张的样子。只是,那资料最上面的一角,印着的白茶花突然陡然让中年龄到双眼一颤。
云溪抚摸着那一角的白茶花,轻轻道:“jk作为欧洲皇家御用的事务所,无论是保密性,还是工作能力,都是享有国际声誉的,您应该并不陌生吧?”
既然是特殊工作,和一般人打交道的情况肯定不少,但是,和特殊机构结交的机会更多,jk表面上看上去只是单纯的事务所,实际在有些特殊化的情况下,他们提供的信息却也能和有关部门资源共享。云溪看着那中年领导伸手将资料拿过去,比刚刚看四大所提供的资料要慎重十倍,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开始阅览。
十分钟后……。
“这是詹温蓝的资产来源证明?”中年领导不可思议地放下手中的材料。“能弄到这些,估计jk还不够那么高的水准吧?”
x能隐藏身份这么久,不仅仅在于他不管在谁的面前都保持神秘,即使是他投资名下的资产也几乎是交由固定经营者打理,这种人向来不会自断生路去曝光老板的身份。jk的业务水平的确了得,但是,手里的这本资料几乎涉及x所有投资,经济来源,以及近期财务报表,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能外泄出来?
“家里出事后,我去了欧洲三个月。”云溪漠然地看着那份资料,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笑意,如清华似水,徐徐流淌下掩藏着一种令人颤栗的惊涛骇浪。
冷偳忽然想起,她昨天说的那句话。
“你以为,我去欧洲三个月,是为了避风头还是度假?”
云溪,他在心底反复低喃。从那天落水之后,你就已经打算好了一切?和大公子、峤子墨登上去欧洲访问的航班,却原来,从头到尾,都在你的算计之内吗?
为什么,明明是件好事,他却觉得毛骨悚然?
他怔怔地看着自家堂妹,却没发现,坐在一旁的grantham露出一种复杂而忧伤的表情。
“你只利用了三个月,就查出了这么多?”中年领导有些木然,除了jk,这个看上去还很年轻很年轻的姑娘,绝对还有其它的能量,否则,绝可能将这么机密的东西弄出来。
“詹温蓝的资金流大多数集中在伦敦。”她笑着看着中年领导,眼底却闪过一道火光,“您调查报告里应该也有写,曾经,我在伦敦被人劫持,差点没命。”
中年领导的瞳孔一阵清冽的收紧,他张着嘴,望着冷云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肺里面升到嗓子眼,却说不出话来。有一种,非常可怕的预感。明明,她是笑着在说这事,他却觉得,结果会让所有人都觉得心寒。
冷偳豁然抓住身边的沙发,只觉得掌心开始止不住地发颤。
他知道,他知道,云溪指的是哪一次!
云溪的师傅张大拿在她大一期中考试后有一场去伦敦的交流会,当时云溪负责帮他整理资料,顺便被带出去增长见识,旁人都道张大拿对自己的闭门弟子宠爱非同一般,可就在下榻的酒店里,云溪却出事了!
冷偳有些癫狂地开始回忆当初的每一分细节。
王纲!那个王纲被歹徒劫持绑架的时候,云溪也被牵扯进去,甚至差一点被撕票!
是那个詹温蓝,拿着狙击枪点射了暴徒!
这怎么可能?如果是他设想的这样的话,那当初……。
却听云溪悠然而神色清淡地朝着那满脸沉肃的中年领导道:“一般能英雄救美的人,从来不简单。”
这话,一语双关。
冷偳听懂了,中年领导更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