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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走了,就像徐志摩说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三年前,这个长腿女孩悄然闯进丁煜的世界,只是看了一眼,就把丁煜世界惊艳的五彩缤纷,那抹在阳光里清澈的笑容,那弯嘴角向上扬勾勒出的清纯,都让当时的丁煜呆若木鸡。
爱这个字眼无疑是最令人难以解释的,古人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可能短短一句诗就让人不那么晦涩难懂,可又说了: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不知哪种解释才最为贴切,但都不能否认,即使最平淡的、没有波澜的爱情也如一把刮骨钢刀,一下一下打磨人的神经。
田田陪着丁煜走过了最单纯最快乐的一段时期,这个女孩在注定在丁煜漫长的喘息生涯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哭过笑过、流过泪撒过疯,现在回忆起来,那个阶段无疑是最幸福的。
丁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田田站在街道旁,正挥手拦出租车,等到一辆车停到她身边,她又转过头对着窗前那个身影挥挥手,露出个纯真的笑脸,她坐上车,车辆缓缓开动,奔着阳光,逐渐消失在丁煜视线。
他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有音乐响起,嘴里也不禁跟着哼唱起来: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的好看又善良,一双迷人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就这样矗立在窗前,久久不能自已。
“咯吱…”
房门被人推开,声音很小,几乎不可闻。
诗蓝从外面走进来,她一直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丁煜和田田在房间里聊了一夜,她就这么坐了一夜,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耳朵上,当听见对面的房门发出一声响,神经质一般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对面的情况,她看到那个女孩眼中含着泪,嘴角挂着笑的离开,即使通过猫眼会把别人看的扭曲变形,可那身上的释然气势是无法扭曲的,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这才收回心神,看着那扇关上的门。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应该期望那扇门打开,还是一只关闭下去,女孩比男人成熟的早,却又比男人容易做梦,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走不到丁煜的心里,可在她心里又期盼着完美的爱情,即使女主角不是自己。
可那扇门久久未能打开,她不禁打开自己的门,来到丁煜房间,看着那背影,心里清楚为什么田田最终会选择离开,女孩都希望着有个王子踏着七彩祥云来接自己,可又希望着在轰轰烈烈过后,能过着平淡静好的生活。
丁煜那句“所有人,都得死”无疑奠定了他回来的基调,会再让惠南市再次腥风血雨。
“聘请的专家组来了,刚下飞机,再有半个小时左右能到这里…”诗蓝知道不能让丁煜就这么沉浸下去,出言缓缓说道。
“市里是谁陪同?”丁煜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
对于当下的惠南市来说,最大的事无疑是地下广场,甚至比工厂区拆迁的时候影响还要大,由于其特殊的地质关系,在惠南市,在全省乃至东北地区,都是首例,如果这次方案可行得到专家认可,那么很有可能在大范围内推广。
放在这上面的眼睛不仅仅是市里,已经触及省里。
“陈书记亲自去接机,听说省里的秘书长也下来陪同…”
“玉石俱焚,还是休养生息,这是一个问题!”丁煜嘴里悠悠的说一句,声音不大,站在身后的诗蓝并没听见“这同样,不是一个问题!”
另一边,尚垠自从昨天从咖啡馆回来,就一直把自己所在房里,没有见任何人,也没有接电话,他面前的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溢出来,房间里已经不是烟味,能闻到厚重的烟油味儿。
差一步,就差一步!
如果丁煜没有出现,田田刺杀自己失败,这么大的惠南市自己将再无敌手,日子也能按照自己规划的步调进行,他在咖啡馆里和田田说的确实是真心话,人不可能闲着,也不应该一直忙碌下去。
累到了就应该让自己休息。
他很烦躁,烦躁到看周围的一切事物都碍眼,异于常人的冷静又让他不得不把这种烦躁都抑制下去。
“嘭…”
他向后一靠,靠到沙发上,房间里还拉着窗帘,漆黑一片,外面现在是什么时间他根本不知道,把自己完全隔绝在这个黑暗空间之中。他是个孤傲的人,孤傲到别人都看不到他外露的锋芒。
他也很疲惫,疲惫的不想在思考任何事情,就按照悍匪的做法,一声枪响,放倒一人,把所有人都解决掉,就剩自己一个。
可是,这种做法行不通。
与此同时。
猴子、徐世凯、阿圳,三人聚集在公司的办公室。
尚垠交代的是让阿圳注意专家组的动向,他确实去接机了,可等到那之后看到政府要员都在,也就没敢上前露面,琢磨着找个机会偷偷接触,想把这种情况汇报给尚垠,电话却迟迟打不通。
徐世凯嘴里叼着烟,一手薅着头发,烦躁喊道“尚哥能不能被丁煜给抓起来了,凑…这人是从哪突然冒出来的,还开着五个九,想要吓唬死谁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