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缪尔“是,不过没撬出什么东西,那刺客是圈养的死士,身手极好,十几个亲卫围攻才堪堪追捕成功,可惜的是被黑袍会洗脑控制了,不能为我所用,嘴还硬的很,各种手段都上遍了,只交代了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后来刑讯官没看住,在狱里自尽了。”
白郁“所以府中有其他地牢”
话题转的太快,伊缪尔一愣“什么”
白郁微微抬眉“我住的那小楼不是地牢吗你既然在牢中审讯了他,为什么我没听见惨叫”
何止没听见惨叫,连只鸟叫都没有。
“”
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大公舍不得,于是指鹿为马,非说小楼是地牢。白郁对此心知肚明,他就是看着伊缪尔窘迫的样子可爱,想逗逗小猫。
小猫果然不经逗,伊缪尔愣愣看着他,耳朵忽然就红了,他眼神躲闪“其实公爵府有嗯,两座地牢。”
白郁哦了一声“原来有两座地牢。”
语调奇异,说不清是信了还是没信。
“是,是的。”伊缪尔绞着衣摆,生硬道,“为什么忽然提那个刺客。”
白郁道“我只是略感古怪你也说了,那刺客身手极好,还非常忠心,这样的刺客万里挑一,培养起来花费巨大,即使对黑袍会来说,也是珍贵的人力,以我在黑袍会的地位,动用这种水平的杀手杀我,并不划算。”
白郁、夫人以及锤头鲨都属于黑袍会的小中层,有点地位,也知道点消息,但也仅限于此了,而那刺客显然是杀手中的翘楚,是什么让黑袍会动用这样一个人,也要刺杀白郁
白郁“那刺客直奔我来,有没有去找夫人”
伊缪尔;“没有,他路过的地牢,却没有看夫人,直奔你来。”
这就更古怪了。
他和夫人地位相仿,可在黑袍眼中,却视夫人如无物,而夫人甚至还是伊尔利亚某矿产的名义上控制人,比白郁这个一穷二白的医生不知道好了多少。
可是比起夫人,白郁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白郁心想,原主应该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是黑袍会的死穴。
可到底是什么呢
他和伊缪尔面对面沉思片刻,却全无头绪,没思量出东西,眼见天色即将放亮,白郁困意上涌,他微微欠身“那我们后面再商量,我先行休息了。”
伊缪尔“嗯。”
他眼睁睁地看着白郁出了房门,进了隔壁男仆居所。
那个房间的陈设一切如常,和医生离开时一模一样。
伊缪尔用手指挠了挠被褥,生出几分懊恼的情绪。
他想医生留下来,和他一起睡觉。
但小猫和人毕竟
是不同的,医生可以肆无忌惮的搂着小猫,以现在伊缪尔的关系,却没法肆无忌惮的搂着大公,他思虑片刻,还是去了隔壁。
不一会儿,隔壁的灯也熄了。
深夜的公爵府寂静安宁,落针可闻,伊缪尔贴着墙壁,能听见医生清浅的呼吸。
规律的呼吸像是最好的白噪音,伊缪尔垂着眸子,不一会儿,也困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