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的简单,吃不吃都行,顾遥知尝了几口就搁下筷子,佯装心事重重的样子。
“想梵生和孩子了?”夜青时问她说。
“不是的。”
她故意四下看看:“沁心呢?”
“沁心从凡间回来就一直歇着,倦得厉害。”
“沁心到底生了什么病?”
“我说不上来,跟阿凌有点类似,脉象和病征不太一样,我下了不判断,许是阿凌走了,沁心心里难过。”
“她们主仆真的像一对姐妹。”
“相依相伴那么多年,再陌生人的都会生出感情来。”
“嗯,不过我觉得沁心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看我的眼神,好像有点戒备。”
“不会吧。”
顾遥知神神秘秘凑进夜青时耳朵,特意压小声音,好似生怕别人听了去,说:“我怀疑澜若衣附在沁心身上。”
夜青时啪一声搁了筷子,起身就要去找沁心,顾遥知一把拉住:“你听我说完,我这里有一法器,你拿去照一下沁心,是与不是立马见分晓。”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法器?这次来不是跟我叙旧的?”
果然…… 她半真假说:“南灵山的镇山之宝,华光玄晶,一直由元和上仙保管着,因为传言华光玄晶失窃,元和上仙就找梵生帮忙,梵生将华光玄晶炼成了法器,之后就搁在我
这里,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把法器光明正大送还回南灵山,以避不知内情的人误以为元和上仙打主意昧下华光玄晶。”
“当真不是梵生让你来的?”
“不是,梵生跟沁心不熟,打哪察觉沁心不对劲,我若不是和沁心有数面之缘,又与澜若衣仇比海深,我也想不到这茬上。”
夜青时姑且相信,现下要紧的不是她真正的来意,而是弄清楚澜若衣有没有附在沁心身上。
“这面照妖镜就是我说的法器。”
简单说完用法,顾遥知随夜青时去沁心屋里,不由加快脚步,按照和师傅商定的计划,师傅已经将沁心控制住,但意外无处不在,澜若衣肯定会想法设法挣脱。
心跳跟着脚步一起加快了跳动,成败太过关键,能化解一场战争,也能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
夜青时隔空一拂袖,拂开紧闭沁开的房门,几步进到屋里。
“沁心!”
什么情况!?
沁心上吊了!
夜青时一指气劲划断白绫,抱沁心去榻上,转了法力护住沁心微弱的气息,一阵急救,沁心呛出一口气,活了过来。
沁心看见夜青时就哭:“尊主不该救沁心,少主的死,沁心愧对主上,时常梦见公主哭泣,沁心唯有一死谢罪,方能与公主一并安息。”
“说的什么傻话,阿凌绝对不会怪你。”
“尊主,沁心……沁……”
没能说完,沁心就咳嗽起来,看见顾遥知手里的照妖镜,半开玩似的说:“沁心嘴角沾了什么东西吗?上神又要拿镜子给沁心照着擦拭。”
夜青时立马一皱眉,质疑的目光胶在顾遥知脸上。 顾遥知一时间千头万续又不知从何说起,拿镜子照沁心,又激怒了夜青时,一把将镜子拂到地上:“遥知,你已经试过沁心了,为什么还要让我来试?到底是你不相信
我,还是我信错了你?”
她捡起镜子:“我着实照过了,澜若衣就附在沁心身上,我怕直接告诉你你不相信,才让你自己来试。” “尊主,”沁心哭着跪到地上,给夜青时磕头:“还请尊主不要怪罪上神,沁心只是一婢子,不能因沁心而伤了尊主与上神的情谊,上神认为沁心身上附了他人,沁心认
下便是,听凭上神处置。”
“澜若衣,你!”
这番话摆明就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