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正国跟秦宛如赶来的时候,乔瑞雪还没有醒来,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而程亦言正守在旁边,头抵着床沿。
“天啊!怎么会这样?”秦宛如一看到女儿毫无生气的脸,就忍不住哭出了声,脚步都迈不开了。乔正国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紧了紧,无声地安慰着。
听?到秦宛如说话的声音,程亦言立马抬起来,站起来。
“叔叔,婉姨,你们来了。”程亦言白天工作了一整天,晚上也没有合一眼,此时,眼睛也不似平时那般清明。
秦?宛如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所以捂住自己的嘴,克制着不哭出声来。“亦言!小,小雪她”秦宛如不敢问出口。
程?亦言走过去,把秦宛如扶到病床的凳子前,说道:“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给她打了镇痛剂,一时间没办法醒来。”
秦宛如战巍巍地坐在凳子上,手轻轻地抚摸着乔瑞雪的脑袋,天啊!我的孩子,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受到伤害?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生剜了一块肉下来,疼痛不已。
乔正国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把手搭在乔瑞雪的脉搏上,确认她并无大碍,才看向程亦言,对他说了一句:“你出来一下。”说着,率先走出了病房。
在?医院的消防楼梯口,乔正国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仰头,眼光幽深地望着不远处通风窗口外的天空。
程?亦言很少见乔正国抽烟,他站在距离乔正国不远处的地方,心里有点发苦。
“你在哪找到她的。”
“在郊外。”程亦言在想,怎么开口。
郊?外?乔正国眉头一皱,“伤她的人你知道?”
昨天司机回来的时候,说是把乔瑞雪送去了嘉禾公寓,那个地方他是知道的,程亦言之前读书时的住处,所以也没有多想。
直到晚上十点多,乔瑞雪都还没有回家,秦宛如有点坐不住,打了乔瑞雪的电话,关机了,又打给程亦言,这才知道,这两人根本就没在一起。
程?亦言下颚紧绷着,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是。”
乔?正国收回视线,直视程亦言,深邃沉稳的目光,一看就是经过时间的沉淀,升华,一眼能看穿人心。
程?亦言是他看着长大的,看他此时眼里带着深深的内疚,不难猜出,始作俑者是谁。
乔正国又抽了一口烟,在浓浓的烟雾中,语气平缓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待你跟小雪的感情的?”
感?情?
从?小到大,乔瑞雪就很喜欢跟在自己的身后,像是小尾巴一样,有时候喜欢无理取闹,霸道,个性张扬的她总会很亲昵地挽着自己的手臂,亲热地喊着亦言哥哥!亦言哥哥!把她身边的异性,统统赶走。
而?自己,也真的把她当做亲妹妹一般,会宠她,惯她,纵容她,也会真如哥哥一般,管束她,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和委屈。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程亦言心里,早就把乔瑞雪当成了亲人,不可或缺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