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算。”宿州米行的吴行首长叹了口气,“当初,我是说最好好好说说,当初,就不该……唉!”吴行首一声长叹。
他当初就不怎么赞成先绑了顺风那位掌柜,当时犹豫了下,没多说。
“第一,不先绑了那位邹掌柜,这位大当家的,能来这一趟?她要是一家一家的上门找大家伙儿,你们,哪一位能打得过她和她那些手下,这有这些打手。”
钱老爷沉了脸,点着已经重新站好的黑衣护卫。
诸行首不说话了。
“第二,绑了那位邹掌柜,咱们就有了份抵押,她要是肯护着手下,那就好谈了,她要是对她这位大掌柜不管不顾,这样无情无义的人,诸位看清楚了,也就能想清楚了,是不是?
这些,当初动手时,都是议过的,吴行首再说这种话,难道,吴行首平时也是这般行事?”钱掌柜欠身过去,盯着吴行首。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算了我不说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那位大当家,她在没在船上?”吴行首岔开了话题。
“再看看,到午后,这船上要是还没有动静,咱们就上船看看,我先去!”钱老爷背过手,淡然道。
……………………
疾驰而来的一人两马,冲上码头时,钱老爷正准备下楼,去那艘船上探探虚实。
马上的人冲到船前,急勒住马,站在码头上的一名黑衣护卫,几步冲前,拉住另一匹随着奔跑的马缰绳。
马上的人跳下马,将缰绳递给另一个护卫,急冲上船。
李桑柔已经听到了动静,看着直冲进来的云梦卫,等他禀报。
既然来人了,人肯定找到了,只看死活……
“大当家的,找到了,好好儿的。”浑身热汗的云梦卫手还没拱到一起,先开口禀报。
李桑柔缓缓舒出口气。
“在码头南边的粮食库里,库房里面又盖了两间屋,外头一点儿动静都听不到,
小陆子他们,说是是在墙上看到了邹掌柜在墙上画的标记,正巧又有人出来小解,就发现了。
今天丑末寅初攻下来的。一共五个看守,都是普通的镖师护卫,已经粗审过,押着往扬州过来了。
都是经不住审的,说是还有些人,在哪里他们不知道,每天午时前后,给他们送一趟水和饭。
孟头儿挑了五个人,和邹掌柜父子一起,留在仓库里。”
“辛苦你了。”李桑柔露出笑意,欠了欠身。
“不敢当!”云梦卫忙拱手长揖。
“你们孟头儿怎么吩咐你的?”李桑柔笑问。
“之后,听大当家吩咐。”
“那你去找老董,听他安排。先好好睡一觉。”李桑柔笑道。
云梦卫拱手应了,退后两步,转身下船。
“老邹平安无事,这是他们运道好!”黑马双手叉腰,从船舱门看着米行那幢二层楼,心情愉快。
“准备准备,咱们去米行瞧瞧。”李桑柔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