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璋瞪大双眸,震惊道:“怎么会这样?”
这次罢职,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
思及此,宁濮的双拳握得更紧,牙齿咬得咯嘣作响,他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叫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气?
他的目光落在宁璋的身上道:“眼下你是二房的嫡长,二房未来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绝不能自甘堕落。若你真想娶妻,自当娶与你仕途有益的妻族才是!这个李十娘身份太低,且毫无益处。”
言下之意,是宁璋压根没有取李十娘的必要。
宁璋惊怒交加,听完这番话后,赞同点头道:“阿爷说的极是。”
他是二房的希望,他不能倒!
但想到李十娘,宁璋仍是十分愤怒,“她做了这么多事情,若要什么都不受,着实让我不爽。就叫我拿此事吓一下她,好教她知晓有些人是惹不得的。”
总归,害了他的人,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此次的事便算个利息吧,待到日后他必然将受的,加倍奉还于那些人身上。
李十娘你回了屋后便一直心神难安,想起方才临走之时,宁璋那般凶狠的表情,心中愈发感觉不妙。
香荷自然也知你李十娘方才的那番遭遇,不由担心道:“娘子,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若宁璋真的为了报复你而娶你的话,那咱们接下来的日子……”
李十娘的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她坐在榻上,一手扣在桌案上,沉身道;“你先别吵!让我想想。”
她想得果然没错,这才分家一日,二房便遭受了这么大的变故,先是昨日郑氏这个当家主母入了府衙牢房,再是今日宁濮和宁璋各自丢了官职和书院的名额……谁知道,接下来他们还会遭遇什么。
想了想,李十娘还是觉得她不能再这样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李十娘忙对一旁的香荷道:“香荷你替我收拾收拾,我要出门一趟。”
香荷满脸疑色道:“娘子要去哪儿?”
李十娘道:“先去医馆瞧一瞧。”至于这应对之策,且先看看二房的态度再说。
好在李七郎被人抬去医馆及时,捡回了大半条命。不过虽拣回了大半条命,他身上受伤严重,这下半辈子怕是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了。
李十娘离去之后宁璋问道:“阿爷,你什么时候将阿娘弄出来?”
宁濮闻言不由得皱眉,虽说昨日他和郑氏大吵了一架,不过郑氏到底是他的正牌妻子,她的荣辱与他们二房的荣辱息息相关,若是让郑氏继续这样在牢狱呆下去,届时旁人若是提到他们二房,也必会在暗地里头耻笑。
想了想宁濮道:“此事你不必担心,一会儿我便差人去打办此事,务必让你阿娘早些回来。”
宁璋点头。
宁濮忽然起身,右手负在身后,对宁璋道:“对了!现在为父要出门一趟,为父不在的时候,你好生待在家中莫要生事。”
宁璋道:“阿爷放心,儿必然会安分守己。不过眼下已近午时,阿爷你要去何处?”
“我出去寻些旧友,替你将书院的事情解决了。”
宁璋闻言心中不由得十分感激,“多谢阿爷,不过就算要寻旧友,何不用完午膳之后再去?”
宁濮摆手道:“不了,我要拜访好几人,必须此刻出发,不然,天黑之后怕是来不及回城。”
宁璋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下人去准备些膳食,你留着路上用。”
宁濮闻言,点了点头。
宁濮是临时造访,到了目的地后便差人递上了一封帖子给马府门房,自己则是留在马车里等候。
未过多久,他的仆从便到马车旁边,掀开帘子道:“郎主,刚才我将帖子递了上去,那守门的门房,看了一眼,便说他家郎主不巧出门去了。”
“出门了?”宁濮不由呢喃出声,随后道:“可有说是我亲自拜访?”
阿刘点了点头道,“方才我已报了郎主名号,可是那门房说他们家郎主前几日便远行了。”
听此,宁濮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既然来得不巧,那我们便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