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有自知之明,传说中的太子殿下是尊煞神,他对太子妃可以宠爱有加呵护备至,但对她们可就不一定了。
殿下愿意呆在这屋里就待在屋里吧,她们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宽大松软的锦床上一片狼藉,牛莎莎正虚脱地平躺在锦被上,一双小手紧紧地拧住被单,微张着的红唇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和面庞,高高隆起腹部还不见一点动静,一绰绰黑发*地耷拉在双颊边。
天呐!
这还是他的莎儿吗?他从来不知道生孩子会把她折磨成这样,那皱成一团的小脸已几近扭曲,看得他的心猛地一痛。
“莎儿。你还好吧!”百里擎天附在她身边轻声问道。
牛莎莎无力地睨了他一眼,喉咙里干得快要冒烟了,“水,水。”
“水,水…。”百里擎天手足无措地从桌上抓起茶壶,轻轻地浸了一些在她的喉咙里。
“好些吗?”他轻问。
牛莎莎还来不及回答,下一波猛烈地阵痛又袭来。
“啊——啊——”牛莎莎抬起上身尖叫,由于使力,颈部的血管高高突起,像是要爆裂开来。
“快了,娘娘。快了。再加把劲,都能看到头了。”稳婆扶住牛莎莎曲起的双腿,惊喜地喊道。
另一个稳婆轻轻地按摩着牛莎莎的腹部,指点着:“太子妃吸口气,再来……”
“啊——我不行了。不行了。啊——”牛莎莎声嘶力竭地哭叫着。
现在的阵痛铺天盖地地袭来,已远远地超出了她对疼痛的承受范围,简直是要将她生生地撕裂一般。
百里擎天非常恐慌地注视着牛莎莎,她扭曲的面容和凄厉的叫声仿如一股恐怖的力量,要将他揪紧的心从身体里生生地扯离。但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而无能为力……
阵痛过后,牛莎莎越渐虚脱。百里擎天连忙坐在床边扶起牛莎莎的上身,让她能舒服地靠在他的怀里。
“莎儿。你一定要坚持。一定。”百里擎天掏出手巾替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不断地为她打气。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牛莎莎伪装起来的坚强瞬间化为乌有,展露出了她娇弱的一面。
“呜……我不要生了。都怪你,我不要生了。”牛莎莎喘着粗气粗气哭诉,白皙的十指狠劲地掐着百里擎天的手腕。
“我知道,都怪我,都怪我。”顾不得顾不上手腕很快出现的红印,百里擎天一个劲地安慰着她,亲吻着她汗水淋漓的额头,眼里是满满的心疼和自责。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他的莎儿自始自终都没有怀孕,可现在的情况却是箭在玄上,不得不发了啊!
如果这样的抓掐能够减轻她的痛苦,他宁愿让她抓,让她掐。
“擎天,我快撑不下去了。我肯定要死了,我,我不要生了。”牛莎莎的话声透着深深的无助和绝望,身体额在渐渐瘫软。
“好。咱不生了,不生了。哎哟!这咋办啊?”百里擎天急得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他不停地抚摸着牛莎莎剧剧烈起伏的胸口,希望能够带给她一些小小的抚慰。
这真是一个骑虎难下的问题。
又一阵阵痛袭来,半躺在百里擎天怀里的牛莎莎又不得不尖叫着迎接战斗,她快没有力气了。可该死的稳婆还在不停地催促她用力,用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见着已经日上三竿。
“头要出来了,娘娘,再加把劲……”牛莎莎的意识里只能听到稳婆犹如催命一般的吼声。
“娘娘,再来。”
“娘娘,您再加把劲啊!”
牛莎莎一次又一次地抵抗着那无边的阵痛。
忽地,牛莎莎感觉一道前所未有的剧痛,并且有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猛地向她的下身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