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突然昂首发出一串短促的吠叫。
剩余四匹灰狼应声伏低身子,狼爪在冻土上刮出五道白痕。
陈大河心头一紧——这畜生要玩车轮战。
单膝跪地,猎枪准星追着头狼的移动轨迹,突然瞥见西侧雪坡上有团黑影在蠕动。
"操!那母狼在绕后!"
陈大河猛拽柱子裤脚。
柱子手忙脚乱地调转枪口,56半的刺刀差点戳进自己眼窝。
三匹狼趁机向前跃进五步,最近的那匹前爪已经搭上岩缝边缘。
陈大河扣动扳机的瞬间,头狼突然横跃挡住弹道。
7。62毫米铅弹穿透狼肩胛骨,畜牲哀嚎着滚进雪窝。
剩余狼群却像闻到血腥的鲨鱼,发疯般扑向岩缝缺口。
"装弹!快他妈装弹!"
陈大河抡起空枪砸飞最先突入的母狼,腥臭的狼涎溅了他满脸。
柱子哆嗦着摸向子弹袋,黄铜弹壳却像抹了油似的从指缝滑落。
两匹灰狼趁机咬住陈大河的羊皮袄下摆,狼牙扯飞的棉絮混着血珠在空中炸开。
头狼的嚎叫突然变了调子。
狼群齐刷刷后撤十步,陈大河趁机踹开压在腿上的狼尸。
柱子带着哭腔举起空弹夹:
"大河。。。。。。就剩。。。。。。就剩五发了。。。。。。"
陈大河没有搭理柱子,舔了舔开裂的嘴唇瞅着前方!
头狼肩上的弹孔还在汩汩冒血,但这畜生居然昂首站在驼鹿尸身上,前爪有节奏地敲击冻硬的鹿皮。
月光下,狼群开始以某种诡异的步点左右横跳,雪地上逐渐形成环状包围圈。
岩缝顶端的积雪突然簌簌下落。
陈大河抬头看见三匹狼正在上方刨雪,冻硬的雪块砸在枪管上当当作响。
头狼的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这畜生居然懂得制造雪崩!
陈大河呼出一口白气转头看了看柱子。
"咔嚓!"
只见柱子第五次扣动空枪,黄铜弹壳卡在冰冻的抛壳窗里纹丝不动。
陈大河解下腰间的酒壶,烈酒浇在弹仓上腾起蓝火苗,
"省点力气把。56半的撞针室结霜了。"
边说边用牙齿扯开棉袄,把枪机贴肉塞进腋下:
"这鬼天气,铅弹头都能冻成哑炮。"
柱子有样学样的解衣扣,哆嗦的手指直接把纽襻扯成了死结,一时间更加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