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闻声一抬头,
眼角儿瞥见早上刚给自己收拾的那个胖子,
跟个耗子似的缩头缩脑地躲在一个大块头后头。
再定睛一瞧那个大块头,
一脸的络腮胡子,跟个张飞似的。
那股子旧社会马匪山贼的匪气扑面而来。
那壮汉穿一件豹纹皮大衣,
肩上扛着貂皮领子,
手上的大金戒指在太阳底下闪得人眼花。
陈大河冷笑一声,
斜眼一瞥心里头暗自数了数,
跟前儿站着的,少说也有十来号人。
一个个横眉立目,凶神恶煞的,
有的攥着钢管,有的腰里别着短刀,
还有的袖子里头藏着家伙事儿,
一看就不是啥好鸟。
陈大河挑了挑眉,
这带头大哥眼里那股子对虎皮的贪婪劲儿,
自己可是瞧得真真的。
这帮人,
明摆着不是为了胖子的面子来找麻烦。
纯粹是冲着那张虎皮来的。
这年头物资紧巴,
一张虎皮的价值足以让人铤而走险。
更何况是一群为了钱啥事儿都干得出来的混账玩意儿。
陈大河瞅着这帮人撇了撇嘴,
要是能重生到1983年该多好,
那时候严打,
像眼前这些个货,
绝对一个个儿都得吃枪子儿。
可今儿这局面,看来是要有一场恶战了。
壮汉瞅着陈大河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
眼角儿一斜,
满脸的横肉挤巴挤巴,
愣是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狰狞笑容。
柱子猫在陈大河后头瞥见那笑,心里头直发毛,
跟见了夜叉似的,
吓得心里扑通扑通的。
“老子看你他娘活腻歪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他妈打伤了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