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
陈大河又寻思着虽然自己闻到了那股骚味,
但并不代表那畜牲就会冒出来。
没必要在这搞得人心惶惶的,
不如稳当点儿,
别让这点破事影响了正经事。
山里的这些野兽,
尤其是老虎,
它们都有自己的规律,
不是随便啥时候都能撞见的。
陈大河清了清嗓子,
换了话头:
“咱俩得留点神,趁着天没黑透找到我跟你说的那个大粗桦树。”
柱子闻言,愣了愣:
“大河,我刚就想问呢,为啥非得找到那棵树啊?”
陈大河转过了头,
扫了一圈周围的白茫茫后回道:
“我听人说,那个老山参就长在咱们要找的那棵老桦树旁边,找到了那棵树,咱俩就有戏能找到那宝贝。”
柱子看着陈大河那背影,
挠了挠头,
拎起山狗子往肩头一抗,捯饬了一下,
嘴里头嘟囔道:
“这山大了去了,树多了去了,哪那么容易就找到那棵桦子。”
“天儿眼看着就要擦黑,咱俩要是再这么瞎转悠,万一撞上猪倌子,那可咋整。”
说着,
柱子赶忙抬脚跟上陈大河,
边走边念叨着:
“咱得留神着点儿,别到时候参没挖着,把自个交代这了。”
陈大河听着柱子在后头嘟嘟囔囔的,
心里有点儿不耐烦,
但也懒得搭理他。
一边走着,
一边仔细辨认着周围的气味。
在这茫茫大山里找一棵特定的树,
确实是有点像大海里捞一根针那么难。
叹了口气,
跟着鼻子里传来的那股子骚味来到了一棵大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