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山狗子这股子骚臭味儿,连雪片子都能给你熏化了,你都不知道老子这一路是咋走过来的。”
陈大河扇了扇鼻子,
接着道:
“这山路本来就够难走的了,你还得扛个二十来斤重的山狗子,你不累谁累啊?”
柱子听罢,
站直了身子,
扶了扶肩上的山狗子解释道:
“我不是怕别的畜牲把这山狗子给叼走了嘛。”
“这荒山野岭的,保不齐啥时候就蹿出个熊啊、狼啊的,咱们辛苦了一通,总不能便宜了它们不是。”
说着,
柱子喘了口气,
继续道:
“再说了,万一待会儿下大雪,咱们再想回来找这埋的地方,那可就难了。”
“这雪一下,啥都盖上了,咱们上哪儿找去?我扛着它,心里头也踏实些。”
陈大河瞅着柱子脸上那股子认真劲撇了撇嘴,
一脸的不以为然,
说得跟真的似的,
他那点小心思自己还能不明白,
不就是为了那几个子儿嘛,
不就是怕山狗子丢了嘛。
陈大河又斜了一眼柱子肩上的山狗子开了口:
“你闻闻那个味儿,哪个狼鼻子瞎会吃这玩意的肉?”
“狼鼻子那么尖,闻着这味儿早他妈躲得远远的了,就算饿得慌也不会来啃这臭肉。”
说完,
陈大河抬脚向前,
边走边挥了挥手,
像是赶蚊子似的:
“你愿意扛着就扛着吧,但是离我远点,闻着这味儿我膈应得慌,影响我赶路的情绪。”
……
齐过小腿肚的雪地就像是一层厚厚的白棉被,
陈大河每走一步,
脚都得深深陷进去,
再拔出来时,
咯吱咯吱地响。
陈大河弓着身子顶着风往前走,
柱子扛着山狗子在身后紧紧跟着。
那山狗子已经被冻得梆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