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就跟冬天冻得邦硬的霉豆腐似的,
又臭又冲。
“我滴个老天爷来,这味简直了,比夏天晒化的马粪蛋子还熏人!”
“要不是找东西,我都不带多留一秒的指定转头就走。”
陈大河捂着鼻子,快速环视了一圈,
这废弃的土坯房里头,那叫一个狼藉。
屋顶上的茅草早就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露出了大片大片的漏洞,
雪花顺着这些窟窿直往屋里飘,
外面的雪不停地从窗户的破洞里飘进来,
落在了一张破烂的木桌上,
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层雪白的霜。
外面的寒风透过墙缝吹进来,
带着哨音,
呼呼的响,
屋里的空气冷得能把人冻成冰棍,
陈大河紧了紧身上的棉袄:
“这他娘的哪里是个房子,简直就是个雪窟窿。”
陈大河皱着个眉头,心里头寻思着,
要说是我,能把宝贝破在这么个地方?
陈大河摇了摇头,
咋可能呢,这么个显眼的地方,
稍微有点脑瓜子的人都不会干这种事。
只是要搁自个儿,
那得找个啥地方藏东西呢?
一阵冷风吹过,
陈大河啪叽拍了下脑门:
“哎我这脑子,咋就忘了这屯子是49年之前就荒废了呢?不能用21世纪的思维去琢磨这些个老事。”
那年代的老辈人都有自个的习惯,
喜欢在屋里或院子里挖个坑,
把值钱的玩意埋地底下,
再用砖头或者土坯子给糊上,
不仔细瞧,压根就看不出来。
陈大河的眼睛在屋里四处溜达,
瞅着那些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地方,
比如灶坑底下,
或者墙旮旯的地板子,
没准就能抠出点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