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医馆,凌风打开马车门,看清里面的场景眉心一跳。
他望向被翘开一角还没有完全阖上?的后门窗,再看向昏迷的主子心中蔓延不安。
婵姑娘不知不觉中,撬后窗逃了。
凌风后牙一咬,也?顾不得旁的,先将主子弄出来扶进医馆。
大夫见此前来诊脉,又攀看他的眼皮,最后松了口气。
东离吸食五石散的人不在少数,随时都有一两人不知节制食多了,瞧着如同?犯大病般严重?,实际散了药效便就好了。
此时的另外一方。
孟婵音趁人不备后跳了马车,在路上?随意拦下一辆载人的驴车。
坐了一段路,她用银耳珰抵作费用,下了驴车站在官道上?,转而又朝另一边而去。
一路她也?不怕麻烦,一直用这种方式模糊踪迹。
终于?这次她彻底离开扬州境地。
连着数日的赶路,她早已?经浑身疲倦。
见一小镇便暂且落脚于?此地,打算第二日递交路引后再继续往前去。
此处并不繁华,只有这一间客栈,刚与店小二办了入住,还没有走上?楼,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店家,可还有房间?”
孟婵音眉心蓦然一跳,下意识转过头。
从门口被人推进来坐着轮椅的清隽少年,眉目温和,一派书生的温雅气息,出色的面容很吸人的目光。
沈湶?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孟婵音抬手摸到?遮面帷帽下满是疙瘩的脸,低头看脚下的靴子。
为了隐藏身形,她特地将鞋下增高了,还在腰、手臂、腿等地方绑了许多布料。
远远看去她只是个不打眼的女子。
现在她这副模样,只怕是息扶藐来了,都不一定能将她认出来,何必怕沈湶。
她漠不关心地转过头,跟着小二上?楼。
女子的自拐角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