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不紧不慢地来到红府的后门,慢悠悠地将冲锋衣脱下,递到谢大手里。
“刚才在红府没动手,是不想惊扰二爷安息。现在出了红府,可没人能救你了。”逾白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目光冷冽,“还有什么遗言吗?”
何老板脸色煞白,却仍心存侥幸,扯着嗓子吼道:“你要是敢动我,上面有人不会放过你!”
“谁说我要动你了?”逾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何老板今天不是被汪家人杀了吗?”
逾白轻而易举地就把这黑锅扣到了汪家头上,反正汪家本就是大反派,多背一口锅也无妨。
“你……你……”何老板看着逾白步步逼近,慌了神,连忙招呼身边的伙计动手。
可这些人不过是乌合之众,短短几分钟,便一个个惨叫着趴在地上,断手断脚,失去了反抗能力。
逾白攥紧拳头,关节捏得咔咔响,紧接着,一记重拳直直砸在何老板脸上。何老板顿时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还夹杂着两颗牙齿。
不等他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飞踢而来,何老板歪斜倒地,身子在地面滑行飞出,“砰”的一声,狠狠撞上了拐角处刚行驶进来的黑色轿车。
逾白瞧着何老板胸膛已经凹进去一块,就知道这人活不成了。
这黑色轿车里的人应该没看见自已动手吧,逾白接过谢大手里的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示意谢大赔给车主,随后转身走进红府。
“佛爷,这钱……”司机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后座的张大佛爷,一脸犹豫,不知道这钱该不该收。
“拿着吧,毕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張启山神色平静,语气淡淡地说道。他这次秘密出来,没想到还真遇见了心心念念的少女,脾气还跟以前一样,能动手绝对不动口。
逾白:那是,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憋一天肝气郁结,气一下甲状腺结节,骂一句心肌梗塞,让一点内分泌失调。还是动手来得方便!
“通知副官,好好查查这人的来路。”張启山倒要看看,这何老板的背后究竟是谁,到底是什么人给他的胆子,敢在二月红的葬礼上闹事。
“那佛爷,咱们还见二爷吗?”司机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什么不见?”張启山微微眯起眼睛,“大费周章地演了这么一出戏,不去看岂不可惜。”他心里清楚,二月红的逝世是整个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所以即便没人通知,他还是来了北京。
至于他此行,到底是为了计划,还是为了什么人,或许只有张启山自已心里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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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无邪找到了谢雨辰。原本无邪是准备从海南坐飞机回杭州的,但是听到二月红逝世的消息,他跟二叔通过电话后,便跟着逾白来了北京。
“小花,逾宝呢?你们没在一起?”无邪听到刚才这里有人在闹事,担心逾白被欺负,便赶忙过来一探究竟。
谢雨辰正翻看着文件,头也不抬地应道:“阿逾去处理事情了,怎么,你找她有事?”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小花,你和逾宝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二爷爷这一走,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红家这块肥肉呢。”无邪虽说自幼未曾亲自接手自家盘口,但耳濡目染下,也深知盘口竞争的残酷。
若不是自家二叔手段高明,再加上三叔的老奸巨猾,无家怕是难以如此安稳地经营众多盘口。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阿逾的。”谢雨辰当了这么多年家主,这点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花花,我……无邪,你也在。”逾白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看着阿逾一脸大仇得报的神情,谢雨辰瞬间了然逾白刚才做了什么,看来他已经可以准备接手何老板的股份了。
“逾宝,你也别太伤心了,你……”无邪本想着说些安慰的话,毕竟在飞机上逾白哭得梨花带雨,那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
可他一眼就瞥见逾白脖子上沾了些许血迹,顿时心急如焚:“逾宝,你受伤了?”说着便手忙脚乱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手帕。
这习惯还是他偷偷从谢雨辰那儿学来的。无邪记得下墓的时候,谢雨辰总会适时掏出干净的手帕,细致地替逾宝擦手、擦脸,那动作要多亲密就有多亲密,他也渴望能这般对待逾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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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血。”逾白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同时伸手,想要接过手帕自已擦。
可吴邪像是着了魔一般,脑袋不受控制地凑了过去,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逾白下意识地微微偏头,躲开那过于炽热的气息,几缕发丝随着动作轻轻飘动,扫过无邪的脸颊,带来一阵酥痒。
这一幕,从谢雨辰的角度看过去,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仿佛无邪的唇已经贴上了逾白的额头。一股无名火瞬间燃烧,谢雨辰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而锐利。
本来是简单的擦拭的动作,硬是被无邪0。5倍速地完成。手帕擦去血迹后,他的手指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不由自主地轻轻摩挲了一下逾白的脖颈。那细腻嫩滑的触感,从指尖一路蔓延至心底,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无邪望着近在咫尺的逾白,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少女灿若繁星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模样;那樱唇琼鼻,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每一处轮廓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透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无邪的心跳如雷,胸腔里的爱意几乎要满溢而出,他好想不顾一切地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再吻上那令他魂牵梦绕的双唇。
“无邪。”逾白的声音轻轻响起,她看着眼前发呆的男人,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拉开两人之间那过于亲密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