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婳对于这个事情,不敢轻易下决定。
毕竟严首辅是什么身份……她几乎不敢把这个男人跟自已母亲联系在一起。
江婳:“会不会情况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毕竟在她记忆里面,母亲很少提前严家的事情,也没有多关注严家,只是做好自已本分。
但眼下这个东西……
江婳想了想,忍不住让人唤来了秦六娘。
秦六娘一进来,看到站在江婳身边的沈珩,眼底瞬间闪出光亮。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一位沈国公长得的确不一般啊,当时她听到江婳嫁给一位比自已大九岁的男人,还担心这一位沈国公会苛待江婳。
所以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开始暗中打算好了,若是后院妾室多,沈国公又那样的话,她便会教夫人一些后院能耐,如何笼络夫君,对付妾室。
毕竟后院的事情,今日不知明日什么情况,总的有些防心。
可谁能想到,沈国公不但没有纳妾,就连对夫人也是好好的。
她是过来人,从沈国公瞧夫人的眼神里头,她就能够察觉到两人关系还挺不错的。
不错就好,不错就好!
若是江夫人还在世的话,看到这一幕,估计也会欣慰。
秦六娘想着,目光看向了江婳,笑道:“不知夫人叫老奴前来所为何事?”
江婳拿过小玉佩,不禁询问到道:“自打我记忆起,我似乎没有见过姑姑,请问姑姑是何时在我娘亲身边伺候,又是何时离开了呢?”
秦六娘没有想到江婳会问这个,但既然问出来了,她也老实回答。
秦六娘:“老奴是在夫人刚生下你不久后离开的,当时与一位大夫有了感情,夫人也没有拦着,爽快给了我卖身契还有一些嫁妆。”
“至于何时在夫人身边伺候……大概是夫人六岁之时。”
六岁……到江母生下她的时候。
足以看得出秦六娘待在江母身边伺候也算是一位老人了。
江婳:“那你可听到过母亲提起严家的事情?”
严家?
秦六娘试着回忆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秦六娘:“没有,老奴甚至从未见过夫人跟严家的人有过交集,更不用说无缘无故的情况下,夫人还会提起关于严家的事情……”
沈珩沉思了一会,又道:“那你可瞧见她有情绪不对的时候?”
他身为男子,可以看得出那一块小玉佩,应该平时随身携带在腰间的,因为上面还有轻微划痕,并非一直收着。
但江母有这个东西,实在是令人怀疑。
秦六娘又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有……”
沈珩:“最不对劲是什么时候?哪几次?”
秦六娘,“有几次,让老奴觉得最奇怪的一次,大概是江夫人有次去祭拜的时候。”
“虽然老奴没有跟着夫人去,但似乎那一次是忽逢大雨,夫人不得已在庙里面歇了一夜,翌日回来时候,老奴能够感觉夫人情绪不对劲,连续好几日,夫人都是有些闷闷不乐,情绪有些低落。”
“那一次是老奴身子不适,所以没有去,并不知道夫人在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奴问别的丫鬟,丫鬟也说没有什么事情。”
“当时老奴还以为是自已的问题,毕竟夫人只是在屋子里头静坐时候,情绪格外明显,但是在外头,依旧是那一位嘴角挂着浅笑的夫人。但自那一次后,夫人并没有再去那个庙了。”
她虽然是江夫人的人,但主子都不肯说的事情,她一个丫鬟也不敢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