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没有穿高跟鞋,看他的时候,她得仰着点下巴才行。
陈厌半边身子靠在窗棂,上身微微倾向夜色,朦胧的昏暗笼在他半边脸上,另外半边在光里残喘。
不比往日的矜贵和沉郁,他俊美的侧脸布满了罕见的颓丧病态。
南蓁心尖倏地一缩,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额头,眉心蹙紧,“你发烧了。”
连续高强度的工作,加上睡眠不足,今天又在外面晒了一下午。
他从中午就开始有中暑的迹象。
撑到现在,勉强罢了。
眼珠僵硬地转动,眼下是南蓁紧张的脸。
柯周维说,那天在观澜云,南蓁为了保护他不要摔倒,自己的膝盖和脚腕都受了伤。
他没想到她膝上的伤是这样来的。
他下意识问,她哭了没有。
柯周维愣了下,说,好像……哭了。
她眼泪有多温暖,陈厌已经快要记不清了。
微凉的夜风吹散她掌心的味道,温温地在鼻息间沉浮。
他牢牢看住眼前这张脸。
南蓁被他高的离谱的体温吓到,未曾察觉他深沉的眼神,她浅淡的褐色眼瞳满是焦急,“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怎么不说呢?这样不行,你得去医院……”
她话音未落,窗台上的人影忽然朝她倾过来。
肩上一沉。
像个寻求怀抱的孩子,陈厌低头埋在她颈窝里,潮热吐息划过皮肤的瞬间,让南蓁几乎瞬间忘记了动作。
他紧紧抱着怀里这具温软的身体,她纤细的腰肢无限贴近他梦里的想象。
低沉的嗓音混着沙哑,那个曾如山泉般清冽的陈厌在这一刻委屈到了极点,“南蓁,你还会心疼我,是不是?”
第49章
陈厌病得很厉害。
高烧耗光了他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