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宴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要作甚?!”
他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还下意识地扶着轮椅往后滚了滚,就像是生怕木清欢一言不合就上来非礼自己一样。
木清欢就知道他定然不会好好配合,只得耐心解释道:“我要在你腿上的穴位处行针,如此才好判断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可若是穿着衣裳扎针,难免会失了准头。。。。。。”
她说着,又意有所指地往傅元宴腰下的部位瞥了一眼,凉凉道:“若是扎错了穴位,再叫你别处也不能动弹了,往后你可别来找我哭。”
这还是傅元宴此生头一回被一个姑娘家的这般用言语威胁,可偏偏他还发作不得,竟隐隐觉得自己若是惹了她的不快,说不定她还真的下得去手。
傅元宴简直要气死了,又没骨气地伸手护住裆,将轮椅背过身去窸窸窣窣好一阵子,才总算是将褂子里面的长裤脱了下来。
正当他鼓足了勇气打算继续脱的时候,却听得后头传来一阵凉凉的话语声。
“底裤留着,没人想看里面。”
“。。。。。。!!!”
傅元宴铁青着脸转过身,整个人都无比别扭,胯下还嗖嗖生风,只觉得如今里子面子都一下丢尽了。
一旦开始施针,木清欢便收了方才那调侃的表情,整个人顿时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按照府上之人的说法,傅元宴这腿打小就不能动弹,可如今一瞧,腿上的肌肉萎缩得倒是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厉害。
想来是专程请了人来,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在复健的缘故。
木清欢取来六根银针,在傅元宴的两条腿的血海,足三里和太冲穴轻轻下针,一边压着还一边观察着他两条腿有无动静。
傅元宴还从未被一个姑娘这般亲密地在身上「上下其手」,尤其还是在只穿着一条苦茶子的时候。
当木清欢微凉的手触碰到了他的小腿窝之时,傅元宴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原本就不大敢动弹,生怕她一个不慎就扎歪了针,这会儿更是僵得一点都不敢动弹。
可偏偏木清欢却一点觉悟都没有,眼下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傅元宴的双腿之上,若是从上头的角度看去,只能瞧见她头顶的发髻。
傅元宴心跳都变快了,只得借由研究她发髻是如何挽的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当木清欢总算是查验过了一条腿后,傅元宴正松了一口气,却不料又被掐中了另一条腿的腿根处。
傅元宴的双腿问题出在经脉,可感知却依旧灵敏。
更何况,这十多年来,还从未有人像这般触碰过他的身体,这莫名又新奇的感觉直叫他有些招架不住。
木清欢一边用手按压着穴位,一边慢慢往施针处推拿,想要看看是不是血瘀造成的经脉堵塞。
可这双腿上的穴位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她满心满眼地盼着这般刺激穴位能叫傅元宴的腿有些反应,可却万万没想到,他的腿半点都没动弹,倒是另一处率先不安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