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三五年前的账本就没必要看了吧。”青靛望着案上厚厚一摞快比她还高的账本,眼底盈满了心疼。
这些若真看完,太子妃好不容易养好些的身体又要变差了。
“无事。”孟亭月头也未抬回道。
郑管家就是故意将这五年的账本全部取来给她,赌的就是她不会认真看。
而她赌的就是郑管事无法将这么多账面都做的干干净净。
若她认真看定能找出其中的问题所在。
青蓝和青靛对经商之道一窍不通,帮不了孟亭月。
秦嬷嬷年纪又大了,孟亭月担忧她的身子,也只是让她帮忙看了几本,待时间差不多就将人赶回去休息。
秦嬷嬷千叮咛万嘱咐之下,她才答应着再看一会就休息。
她也确实只多看了一会儿。
不过这一会是小半个时辰。
一夜过去她也就看了几本,桌上还有许多。
望着那一摞的账本,孟亭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头疼。
第一次觉得府中铺子田地多的坏处。
她嫁妆中的田地少,更多的是铺子,铺中人都是她信任之人,她偶尔抽查便行,还是第一次这般劳累。
揉了揉酸疼的脖颈,青蓝贴心的替她按揉肩颈。
一夜未眠,晨曦初现鸟鸣声起。
她早早便起身梳洗,用过膳便出了门。
乘着马车来到锦味楼。
“舅父。”孟亭月环顾四周,只见着萧怀风一人,“姨母呢?”
“她去临朝城了,过两日才能回来。”萧怀风请摊手,“坐。”
孟亭月落座。
萧怀风轻啜一口香茗,动作悠然自得,随后缓缓启唇,“你前日匆匆来锦味楼寻我所为何事?莫非是铺子里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孟亭月轻咬朱唇,微微摇头,动作中带着几分犹豫。
萧怀风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面上的微妙变化,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若非铺面之事,那究竟是何等要紧之务,能让你如此急切?”
孟亭月思忖片刻,而后郑重抬眸,眸光中满是坚定,舅舅可曾听说过仁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