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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抿了抿嘴唇,忍不住搓搓手,心下惶恐。
陆明朝叹了口气,状似无意的感慨“也不知孙二少怎会对你我行踪如此清楚。”
官差:麻了,真的麻了。
贪小便宜不成,反被威胁。
“三文。”
“记错了,一人三文。”
官差不欲再纠缠,只盼着下值后去打听打听到底发生了何事。
陆明朝瞥了官差一眼,六枚铜板从掌心落入藤编筐。
这官差,好日子到头了。
听在县衙外围观的百姓说,孙家大公子回来了。
这个给孙二少通风报信的官差能完美的隐藏吗?
既然有人出手,又何必劳累她和谢砚。
上了驴车,陆明朝额外递给驾车的老师傅几枚铜板和一包糕点。
看着天色,老师傅一挥鞭子,驴蹄的踢踏声响起,车轮咯吱咯吱一圈圈滚动着往家返。
常喜村的村民到昌河县大多都是搭这趟驴车。
朝出暮归。
“阿砚。”陆明朝戳了戳谢砚的胳膊,发丝被急促的夜风吹的凌乱,丝丝缕缕绕在谢砚的脖间。
“嗯?”
“昌河县有卖马车的车市吗?”
日暮时分,似乎比来时更冷了。
谢砚颔首“应是有的,只是良马不易得。”
“我来想办法。”
陆明朝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天渐渐黑了,惨白的月光挂在天边,映照着道路两旁的枯树枝,斑驳的树影黑森森的投在地面。
刹那间,陆明朝脑补了一万部灵异片。
陆明朝的手指在空间超市的台灯手电上划过,就收回了手。
她怕吓死一把年纪的赶车老师傅。
微阖着眼睛,不断扫过一排排货架,目光最后落在手提发光电池小红灯笼上。
乍一看,像极了蜡烛在其中燃烧。
陆明朝拿出来,插在驴车盘后的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