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头自然是已经设好了的,不过祁渊想叫沈珈芙自已猜猜看。
沈珈芙慢吞吞看他一眼,有点期待:“那嫔妾要是猜对了,陛下要把彩头给嫔妾吗?”
祁渊闭上眼,复又睁开,没忍住捏了下她的脸:“怎么什么都要馋啊你,彩头也要,那你要去同那些臣子们一起狩猎不成。”
沈珈芙面上的肉软乎乎的,祁渊总喜欢捏她,但力道但凡重了一点沈珈芙都要闹别扭。
就如同现在。
她瞥一眼远远跟着不敢抬头看的宫人,把祁渊的手拿了下来,抱在怀里不让他动:“陛下要是愿意的话嫔妾可以同陛下的臣子们一起狩猎的,说不准彩头还真是嫔妾的呢。”
沈珈芙说些大话脸也不红。
“去什么去,不许。”祁渊脸色不变,把沈珈芙的话堵了回去。
他最多能让沈珈芙跟着郑嫔这些女眷跑跑马,她倒好,提一句心思就要跑偏了。
“那陛下快同嫔妾说,是什么彩头啊,嫔妾猜不出来。”
祁渊也不逗她了,叫她附耳过来,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风停了又继续,等祁渊回了马车上,一众人马这才继续走下去。
第三日,圣驾到了奚山。
奚山着实够大,除了山林,还有山林外的一片往西边延伸的草原,春日太阳正好,时时刻刻都照得人暖烘烘的。
沈珈芙的幄帐就设在祁渊后面隔一段距离的位置,四周还有别的幄帐,大小形状相似,刚来不当心或许是要记错的。
她刚来,不熟悉路,就在帐子里待着,等了会儿听到外面有人的通报声。
是郑嫔过来了。
她让人进来。
“给娘娘请安。”
来时的路上沈珈芙大多数时候都和祁渊待在一起,现在恍然发觉好久没看见她了,有些高兴,扶她起来了。
“今日各个幄帐都在收整东西,毕竟要待半月之久,嫔妾来寻娘娘是想问娘娘可愿意同嫔妾一起出去看看。”
沈珈芙正觉得无聊呢,她本也打算收拾好东西叫个熟悉的人陪着走一走,郑嫔就这么凑巧过来了。
“好啊,我正有此意。”
沈珈芙带上一件披风就跟着人出去了。
走在路上,沈珈芙时不时往左右张望着,也没看见有什么猎物。
“去年春狩的时候也是在这儿安营的吗?”离了宫,脚下的路走起来都要自在许多,对着熟悉的人,她说话间控制不住地少了些谨慎,面对郑嫔就这样了,面对着祁渊更是不可收拾。
可她似乎浑然不觉。
郑嫔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轻声回了她话:“回娘娘,去年不在这儿,去年在西边的草原上扎的幄帐,只不过后面几日天气不好,所以陛下临时决定要回宫。”
沈珈芙听文王在殿上说过这事儿,她哦了一声,没走几步又问:“这边好像也没见着有什么猎物,是不是天还不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