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他能一口气舌头不打结地说出来。
「姐姐」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个误闯这儿的疯子,算了,杀了吧。」
「别!我不是疯子,我是府上戏班的杂耍艺人。」程知星立刻反应过来了,急急忙忙地说,「您不信的话,我给您表演一个,您看啊,东风快递,使命必达,1,2,3——」
随着程知星嘴里的三字刚落,外面传来了一股炽热的波浪,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我家的外围墙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炸塌了!
「跑!」爆炸的同时,程知星的声音响起。
我揣着虎符从假山后面窜出来,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往缺口外面冲去。
身后传来箭支的破空声,「姐姐」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第一反应便是拉弓对准了我。
我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那支箭却只射中了我的左肩,巨大的冲击力甚至把我又往前面的生路推了几步!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我扭头看向宅邸中,一片烟尘里,程知星和「姐姐」死死地扭打纠缠在一起。
刚才正是他的干扰,「姐姐」的那支箭才没有射穿我的胸膛。
我掏出怀中匕首,反手切断了肩头长长的箭杆,揣着虎符,踉踉跄跄地冲着皇宫的方向跑去。
快一些,再快一些,晚了的话,程知星会没命的!
「抓住她!」身后嘈杂的人声传来,我单手捂着肩膀,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温热的血迹从我指缝里溢出。
眼看着追兵人多势众,我于慌乱之中,闪身躲到了一条小巷里,利用小巷里堆积的杂物遮掩住了自己的身形。
追兵们没有看到,直直地继续往前追了。
我刚刚松了一口气,余光瞥见地上有血迹,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他们或许一时半会儿追不到我,但很快地就会追踪到地上的血迹。
随后我眼前一黑,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必须找个地方,先把伤口处理好,再去皇宫给种晚晴她们报信。
医馆,医馆,医馆…有没有医馆啊,我强撑着在小巷里转了一圈,却只在小巷尽头,发现了一个铁匠铺。
我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姐姐曾经说过,在北疆,有些士兵受了箭伤,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军医,又怕流血过多导致难以预测的后果,便用烧红的铁条烫住伤口,只是这样做,会留下很深的疤痕。
我苦笑一声,从小到大,被嬷嬷和婢女们以香汤花膏养出来的细皮嫩肉,今日或许只能交代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