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崖心,你不用担心你的姐姐和我,我们都没有什么事,放心吧…”
以及没有把另一名苦苦等待的银发少女忘掉,尼古拉宠溺摸的摸少女的银发,细腻的声音洋溢着对少女情感上的温柔,想要少女紧绷的心能放松一点。
“嗯,我知道了,姐夫…”
崖心轻点下头,上抬着手轻捋掉眼角边的泪珠,不知不觉看着尼古拉和初雪早已泪流满面,一直在担忧着两人的处境,现今目睹到两人平安无事才总算勉强释怀下来。
这宫中跟尼古拉凡是有过关系的人,在得知切尔诺伯格的事变后,不会担心在切尔诺伯格的尼古拉呢?
这就和生活在一起的一家子一样,当其中的一个家人要奔赴战场时,最先想到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战场上的荣誉,是战场上的风险,那摧毁无数家庭的死亡,在少女的心中,她就害怕的要命,害怕着初雪和尼古拉遭遇不测,一个是她的挚亲,一个是和她有特殊关系,她所在意的男人。
因此,对于叶丝尼娜冷漠的态度,尼古拉完全就不怎么来气,哪洞察不出叶丝尼娜是在佯装。
生他的气,气的要命的那种。
可又关心着他,只能用这种的方式表达,不想简单的原谅他,女家子气的傲娇。
毕竟,尼古拉清楚,他亲率禁军和亲兵去镇压整合运动的决定,真的是太过了。
是在玩命。
彻头彻尾的玩命。
“那初雪,崖心,我先走了,待会我再来看你们。”
于是,没有再和自己面前的两名佳人多说什么,和两名佳人暂时的告别道,尼古拉直往着斯莫尔尼宫快速走去,不想耽搁半分的时间操心无意义的事情,在乌萨斯的社会已发生动荡的前提下。
随同着斯莫尔尼宫大门的敞开,尼古拉立马看到几个就座中的熟悉人的身影,无一例外是乌萨斯的四大议长,维托、邦拉列夫、基里尔和布洛夫。
“不用下跪,直接说正题吧,你们现在应该已经看过有关切尔诺伯格整合运动的情报,现在,朕就想和你们讨论下整合运动该怎么办,今日必须得给乌萨斯全天下人一个说法。”
随后,未等四名议长行使应有的礼节,尼古拉冷声的说着坐在最前列的座椅上,直白的聊起正事没有多余的寒暄。
“陛下,臣认为整合运动一事,需先扬后压,百姓如今把对整合运动的怒火牵连到乌萨斯全部感染者上,无非是对感染者本就存在的偏见和恐惧所致,这时,我们最先需要做的就是控制舆论,尽可能减少无理取闹的推测和联想,以免乌萨斯的民心继续恐慌下去,和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邦拉列夫首先面带严肃的答道,一语点中玄机,一个大型事件它若真能在长时间内引来广泛的效应,说到底还是舆论失控的问题,在社交媒体上,最不缺的就是阴谋论和吃瓜群众,人人可谓都是大神级别的人物,一套理论说的特么天花乱坠,但大多是尽放狗屁。
这乍一看没什么,可确实会牵动人的情绪,在铺天盖地的言论下,谁能保证自己不受舆论的影响?普通的民众和决策者最大的区别就是信息的不共享,决策者一般知情着许多的内幕,而普通民众就那个几个所谓的社交软件。
失控的舆论,是要牢牢的压制才行。
即使会被很多不理解的民众吐槽,乃至于谩骂,都一定要压制才行。
不能认为所有人的人是蠢货,也不能指望所有的人是聪明人。
人们往往只愿看见他们想看见的,听见他们想听见的。
正是如此。
“只是控制舆论归舆论,我们要怎么向天下人展示自己的态度?整合运动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若我们软弱,我们必会受到唾弃,但整合运动始终有着上W的人数,全部处死也会落下诟病,此事你们又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尼古拉继续的问着,沉声咨询起各议长的看法,知道着这问题才是重中之重,舆论的管制很简单,可怎样处罚整合运动才是最大的难题,不可能会将整合运动全部人砍掉脑袋,那和屠杀没什么区别。
终归,在泰拉世界的舆论已通过电子科技连为一体的时代,一个国家随便的杀戮,那必会遭到全泰拉舆论的口诛笔伐,什么白起坑杀30万士卒,那是不存在的,真要做,那就是摧毁着乌萨斯树立的国际形象,将比被整个泰拉嫌弃的卡兹戴尔还要惨,乌萨斯人会成为泰拉最唾弃的象征。
并且感染者的民心目前还在塔露拉身上,这一点尼古拉有自知之明,他没那么自大觉得一年都不到的改革能平定感染者累积的怒气,他的改革,现在最受众的只是感染者中等以上的阶层,只有少部分底层享受到改革的福利,与广大依旧饥寒交迫的感染者相比微乎其微。
真要杀光整合运动全部人,是不现实的事情。
人命,始终不是什么玩笑,说杀就杀。
哪怕是战俘,在很多战争中,也没说俘虏一个杀一个,除了个别疯狂到极致的国家。
尼古拉深懂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