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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要是真的有,不应该是彼此的负担吗?他这么聪明,一定比她更懂这个道理。
梁秉词一言不发,即使她没抬头看他的表情,也能察觉到他的怒气。
窗外突然传来熙攘的声音,暂时缓和了室内冰冷的气氛。许意阑想,应该是梁伯庸和苏蔓婷出门了,外面堵得那一堆记者立刻围了上来,争相采访。
许意阑轻轻动了一下,摸了下右耳朵,觉得有些疼。当时耳坠直接被打掉,估计她的耳朵这么疼,耳洞可能是出血了。
她轻微的动作,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梁秉词站了起来,阴影直接将小小的人完全笼罩。
她不由得抬眸看他,他背对着光,脸上是一片灰暗,没什么表情。架在脸上的眼镜像是一层滤镜,将他的怒气折射在两个镜片上,无限放大。
许意阑紧张地往回缩了缩腿,想低头,却被他一手钳住了下巴。
“抬头,看着我。”梁秉词沉声命令。
他仅用了两分的力气,就让她觉得下巴生疼。
女孩儿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精致的妆面早已经哭花了。刚刚苏蔓婷的那一巴掌是用了狠劲儿的,把她盘起的头发打乱,右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梁秉词抬手把眼镜摘掉扔到一旁,钳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这一刻他彻彻底底地明白:许意阑接近他就是为了利用他,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爱他,其实就是在麻痹他。
一向精明的男人,居然被一个小姑娘耍的团团转。
梁秉词觉得不可思议。
可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爱她。
难道他真的没怀疑过她吗?不是的。
她目的不纯,他心知肚明。他只是不愿意和她计较,因为喜欢她,所以心甘情愿地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纵容她为所欲为。
许意阑呜咽着往后躲,抬手去推他的胸膛,却被男人强势地把双手反剪到身后,按在沙发背上。
她就像一个失去双翼的蜻蜓,只能无助地仰着头,被迫承受着他的剥削。
男人太过强势,似乎要把所有的愤怒全都加注在这一个吻上。他卷起她的舌头,甚至轻咬她的唇畔,不换气不让她呼吸,用以来惩罚她的背叛。
许意阑几乎被他折磨死了,她本来就不擅长接吻,而他还呼吸不给她换气的机会。她无奈之下,只能咬了下他,结束这个荒唐的吻。
梁秉词垂眸,看着她被自己吻肿的唇,突然笑了出来,“今晚,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许意阑吸了吸鼻子,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梁秉词眸色幽深,他要的不是这句毫无任何用处的轻飘飘的对不起。
可他太纵容她了,这个时候还在想,是因为她太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梁秉词摸了摸她的小脸,“说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