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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他看来,程间寻跟纪流这对“兄弟”的关系一直处在一个很微妙的天平角度上,往左偏一点吧到不了恋人的程度,往右偏一点好像又没法完全退回朋友的位置。
他伸了个懒腰坐在椅子上,看程间寻熟练地收拾药瓶,想想还是没忍住逗他两句。
“那我也喜欢你哥啊,怎么办?要不一三五归你,二四六给我呗?”
病床的被子不厚,程间寻把空掉温度调高了点,知道他就是闲的没事想犯贱,但还是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再嘴欠小心我把你头拧下来。”
“小气鬼。”萧遥眼尖看到桌上还热乎的包子,“你吃不吃?”
“不吃。”
萧遥等的就是这句话,从今早开始找人到现在,别说吃饭了,他连水都腾不出心情喝一口,五脏庙一闻到这点油腥味立马活跃起来,几口就笑纳了。
程间寻把手边的药按大致位置放回去,看向萧遥本来想问点案件上的事,但想着想着脑子里又不自觉地拐到纪流身上。
回忆起萧遥之前总是旁敲侧击地在他跟纪流面前提感情上的事,酒桌上也总喜欢给他俩凑成游戏搭档,平常空闲的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打趣他们……
他以前只觉得是萧遥天生皮痒爱好讨骂,现在想想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点什么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被贴上怀疑标签的某人正低头留意手机上的消息,听到程间寻的问话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知道什么?”
“少给我明知故问,我哥有事肯定都会告诉你。”
萧遥瘪了瘪嘴,总觉得这话听着怪有针对性的,替自己伸冤道:“什么叫有事都告诉我,搞得我们好像不清不白一样,我俩私下聊的最多的就是工作。”
还有就是你,他心里补充道。
他大概猜到程间寻是想问自己是不是早就知道纪流对他的感情,看他心情不太美丽的样子也收起不正经,摆弄着手里的塑料袋淡淡说道:“又不难猜。”
其实仔细想想他知道的也不算很早,像纪流这种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咽的性格不可能主动跟他说,但他们毕竟是舍友,纪流对程间寻那种超出家人程度的用心跟挂念他这个久经情场的老狐狸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们俩这段时间玩分居是不是就因为这事儿?”
程间寻盯着被子缄默了许久,摇了摇头:“跟我哥没关系……是我反应太慢了。”
萧遥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程间寻没说,但他就是能会意到他那句反应太慢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