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末北眼睛微微眯起来,唇边带着笑,像是在回忆起某件脑海深处的事情:
“直到后来我看见她说起你的时候,那双眼睛,还有那种控制不住的语气,才确定你的确是个真真切切存在的人。”
说着,他笑了下,
既像是自嘲,又像是感慨:“只是没想到我们两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种场景。”
傅初白能听到对方声音里那如同老友叙旧的口气,眉间的凝滞舒缓了两分,但却并没有全然放松:
“看来单先生对我,应该是有些了解的。”
单末北没立刻回应,而是抬起眼,对上傅初白的视线。
“可是我对单先生,却是一无所知。”
傅初白吸了口气:“这么好的机会,不如我们聊聊。”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明唇角是带着笑的,可单末北却就是感觉到一种无端的压迫与森然的寒意。
“聊什么?”
单末北问。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地的瞬间,傅初白抬了下眉:
“就聊聊,单先生手臂上那条疤,”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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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衔月是被浓郁的饭香叫醒的。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将昨晚上神志不清醒时说的那些话做那些事在大脑中飞快地轮转一遍,
倒也没觉得羞赧,
毕竟这的的确确是她内心的想法,只不过以前觉得这辈子没机会再说了而已。
想着这儿,她缓了口气,翻身下床。
厨房里傅初白正做饭呢,
香味就是从刚端上桌的黄油吐司面包上传来的。
听到林衔月的声音,他转过身,声音懒散随意:“醒了?”
林衔月愣了下,也没着急坐,而是走到傅初白边上,蹙着眉问:
“你脸色这么难看,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
男人的眼下泛着显而易见的青,面上更是满满的疲倦,活脱脱一个一晚上没睡的样子。
只不过迎着林衔月担忧的眼神,傅初白倒像是毫不在意似的,笑了下,然后猝不及防地抬手揽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跟前一带,唇贴上来轻轻地咬着她面颊上的软肉:
“你要是半夜醒了,咱两就可以一起睡不着。”
林衔月面颊一热,抬手把人猛地一推:“傅初白!青天白日的!”
“你是流氓吗!”
傅初白倒是没再继续动手动脚,笑着:“你说是就是,我都行。”
眼看这话说的越来越没边际,林衔月瞥了眼他,没说话,钻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她出来的时候傅初白正在回消息,等放下手机才抬起眼,问她今天计划做点什么。
林衔月沉了下眼睛,没立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