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薄唇触及在柔软的细腻的肌肤之上,并用力的吸允着,并一口口吐出乌黑的浓血。
楚嫣的双手紧抓住他胸口的衣襟,她从未被这样对待过,心脏狂跳的厉害,脑海中一片空白,并在她怀中逐渐失去了意识轹。
刘君墨吐出最后一口血,随意的用衣袖擦了下唇角,此时,怀中的女子早已昏厥过去,软软的被他拥在怀中,长长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肤上投下一片暗影。
她的小脸带着一丝苍白,唇角却倔强的上扬着,刘君墨几乎是无意识的伸出大掌抚摸过她苍白的容颜,并沿着锁骨向下,指尖温柔的流连着。
“楚嫣,没有我的允许,你绝不能死。”他在她耳畔霸道的低喃,而后吻重重的压在她唇上,深深的吸允了一阵,才抱起她,飞身离开林中。
树林外不远处有一处隐蔽的村落,可因为江南水患,到处都是难民,并且强盗盛行,村落中家家房门紧闭。
刘君墨也是费了好一番心思又花了大把的银子才在一户人家中落脚。
“烦劳老伯按这个药方抓些药来给我夫人。”刘君墨为楚嫣诊脉后,将药方交给一老汉,而那老汉却摇了摇头,十分为难道。
“公子莫要说笑了,现在可是非常时期,瘟疫一来,镇上的药铺都被抢光了,你让老头子去哪里给你弄这些药啊。”
“可我妻子余毒未清,她身子本就羸弱,弄不好便会有性命之忧。”刘君墨剑眉紧锁,那份忧心之色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的。
而此时,那老汉的媳妇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看了眼楚嫣的脸色,问道,“是不是被五步蛇咬的?
东坡的林子中总有五步蛇出没,我们村上的人也时常被咬伤,喝点儿草药就好了。”
刘君墨不解:“什么草药?”
那老婆子摇了摇头,“老婆子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隔壁李婶家就有,我去要些来,先给小娘子服下看看,若是不见好转,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那老婆子说罢,便走了出去,等回来的时候,手中握着一把干草,扁平的叶子上是干枯的小黄花。
刘君墨一看原来是望玫草,这草的确有解毒的功效,但医书之上并未记载过这种草药可以解蛇毒。
他扯下一片叶子送入口中,暗自运功调息,发现气息竟然顺畅了许多,他心中一喜,或许此草真的能解蛇毒。
那老婆子询问:“公子觉得怎么样?”
刘君墨回道:“先试试吧。”
老婆子将草药熬水,端来给楚嫣。
刘君墨亲自喂药,也费了一番心理,用勺子撬开她的嘴巴,一勺勺的将药喂进去。
起初还好,后来她根本就喝不下去。
刘君墨便口对口的喂,然后靠坐在她床边,等了半个多时辰,药效发作后,楚嫣的脸色的确好了很多,他两指搭上她脉络,她体内余毒的确有所清除。
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抚摸过她额头,并将她额上凌乱的碎发理顺,而后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此时,木质的屋门被轻轻的叩响,老婆子推门而入,手中又端了一碗药汤,并递到刘君墨面前:“老婆子看你的脸色也不太好,应该也是中毒了吧。”
“谢谢婆婆。”刘君墨礼貌一笑,接过老婆子递来的汤药,大口灌了进去。
那老婆子笑嘻嘻的接回空了的药碗,又道,“人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公子是重情重义之人啊,为难之时,不顾自己安慰,为这丫头吸出毒血,如今,也只顾着她,自己也中毒了,连药都想不起来喝。”
刘君墨温温一笑,柔和的目光却落在了沉睡的楚嫣身上:“夫妻本该相濡以沫,她既下嫁给我,就是我的责任。”
“公子这话说的一点不错啊。”老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端着碗手擀面走进来,放在了桌上,“公子也该饿了吧,先吃碗面。”
刘君墨倒也不客气,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折腾了一天,他也真是饿了。
而老汉浑厚的声音继续说着,“老头子可没公子这么文绉绉,不过,有句老话说秤不离砣,公不离婆。夫妻就是一辈子不离不弃的人。
当年我家老婆子去山里拾柴,也是被毒蛇咬伤,我途径遇见,为她吸出毒血,后来,她就嫁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