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男子轻轻挥动手中的折扇,点头道:“回去禀报圣女吧!”
“嗯!”
独臂男子没有多言,只是转身就走。
但他却没有注意到,他转身时,儒雅男子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羞怒和嫉妒。
……
京师之中,一栋民居小楼之中,一位头戴斗笠的女子薄唇轻启:“照你的说法,咱们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了,是吗?”
听见女子毫无感情的话语,跪在女子身前的儒雅中年男子手中的羽扇一抖,险些掉落在地上。
他尽量语气平静的应道:“咱们可以在那人回程的路上设伏。”
女子的眼光看向远方,她闻言,只是轻轻的摇头:“设伏,谁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回来呢,他迟迟不来,难道要咱们就要隐于荒野一直等着吗?”
闻言,依靠在墙垣之上的独臂男子淡淡的说道:“我走一遭云南!”
说完,男子便大步走出房门。
“等一等!”
女子空灵的声音响起,他停住了脚步,回首不语。
女子迎上他剩下的那只眼睛:“我亲自走一趟吧。”
“我陪你!”
“好。”
女子招了招手,儒雅中年男子站起身来问道:“圣女有何吩咐?”
女子道:“传信蜀中,告诉佛子,那个人离开京师了。”
“是!”
……
……
连日驰骋,陈堪率领的钦差队伍过城池而不入,终于在半个月之后钻出了贵州绵延的崇山峻岭。
此时,盘桓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座险峻的关隘。
关隘上书胜境关三个大字,乃是由黔入滇第一关。
关口屹立于古驿道上,关隘两山陡峭险峻,山间峡谷深遂,隘口宽度不过十余丈。
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陈安掏出地图,在地图之上找到了胜境关三个大字。
随后对着陈堪说道:“大人,此处便是胜境关,隶属于平夷卫治下,过了胜境关,咱们便算进入了云南之地,此处距离西平侯大军驻扎之所的临安府尚有三日的路程,可需在此地休整一日?”
陈堪擦了擦干裂的嘴唇,淡淡的说道:“那便在此地休整一日,让大家恢复一下精神,怎么说咱们也是代表着朝廷,莫要让西平侯看扁了咱们。”
“是!”
闻言,陈安松了口气,随后回头大喝道:“大人有令,进入胜境关休整一日!”
此言一出,将士们紧绷的精神顿时一松,许多人干脆身体一软便滚下马来,躺在地上直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