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自己的爹和祖母逼死了他的母亲,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世上,恨自己的血脉至亲将他抛弃,让他小小年纪就四处流浪,恨陌风夺走了她师傅的心,让他失去了生命中唯一的光。
夜晚寒凉,空中一轮孤月高悬,偶有寒风袭来,将醉了酒的邵怀澈吹的清醒几分。
阿糜虽嫉妒白清兰,但与白清兰相处了一段时间,与她也算共过生死。
阿糜想与白清兰公平公正的去争陌风,而非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三滥手段。
阿糜对邵怀澈行了一礼,“主子,属下斗胆谏言,属下觉得,爱情强求不来,若主子真爱白姑娘,您不妨与陌风公平竞争,用一颗真心打动白姑娘,让白姑娘心甘情愿与主子长相厮守,方为上策。因为,只有两情相悦的爱,才能长久。”
邵怀澈清楚的知道,白清兰把他当徒弟,他连与白清兰肌肤相亲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和陌风公平竞争的机会?
邵怀澈冷哼一声,“阿糜,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好到连你也敢违背我的命令了?”
阿糜知道自己触怒了邵怀澈,她立马双膝跪地,对着邵怀澈行礼,“主子息怒!”
邵怀澈站起身,声音森寒,“阿糜,三日,限你三日内将此事办好。不然……”邵怀澈眸光一冷,“我要你的命。”
阿糜应道:“是!”
阿糜语毕后,邵怀澈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夜风将树枝刮的咯吱作响,屋里燃起一盏明晃晃的烛灯。
陌风半倚半靠在床榻上,而白清兰则像一只乖巧柔顺的猫一般,窝在陌风怀中,两人身上盖着薄被。
陌风一手轻轻搂住白清兰的腰身,一手抚摸她的后背。
陌风平时都是这么哄着白清兰入睡的,可今日白清兰不困,她双手环住陌风的腰身,缓缓开口问道:“陌风,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侍寝的时候吗?”
陌风闻言,满脸羞红。
因为陌风第一次给白清兰侍寝时,那是建兴三十七年的秋天,那一年陌风十七岁,而白清兰只有十五岁。
白清兰身为武林盟主之女,身份尊贵,自小有许多掌门的女儿愿和他结交为好友,所以,她从小就有一帮臭味相投的闺中密友。
在她十五岁那年,这帮闺中密友带他去了怡华苑,从此,她就喜欢上了逛青楼。
建兴三十七年,丹枫迎秋,秋高气爽。
屋子里,陌风身着一袭黑衣,被麻绳绑在凳子上。
按理说,陌风身为影卫,一根麻绳根本就困不住他,但是,白清兰的一声令下,令他失去了反抗与挣扎的权利。
陌风低垂着眉眼,明明是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可在面对面前的白清兰时,他那张冷漠的脸柔了几分,陌风双眸看着地面,不敢正眼瞧白清兰。
仿佛白清兰是高高在上的神灵,而自己是个卑卑不足道的蝼蚁,仿佛自己多瞧白清兰一眼,都是对白清兰的不敬。
白清兰走近陌风,当白清兰伸手去解开陌风的衣领时,一动不动的人心里慌了神。
主子这是干什么?我是双性人,若主子得知了这个秘密,会不会厌恶我?
随着白清兰解开陌风的第一层外衣时,陌风已经心跳如鼓。
白清兰笑着问道:“陌风,会侍寝吗?”
陌风一脸震惊。
侍寝?主子要我侍寝吗?不行!我这卑贱之躯,怎能玷污了主子?
陌风声音平静无波,“主子,属下不会侍寝。也不能为主子侍寝,还请主子责罚。”
白清兰身为武林盟主之女,出身高贵,他活了十五年,从来都是别人围着她转,别人迁就自己,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拒绝她,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下属,这个下属真是胆大至极。
只不过白清兰气归气,但她并没有责罚陌风。
白清兰附身一下跨坐在陌风结实坚韧的双腿上,白清兰伸手去抚摸陌风的脸。
这张脸白嫩光滑有弹性,但最主要的,还是太美了,美的让白清兰忍不住动起想一亲芳泽的心。
白清兰的手指从陌风的脸划到陌风微微隆起的胸口戳了戳,陌风只觉身体有种奇怪的感觉,是痒是酸是胀,他说不清,便只能哀求道:“主子,求您不要再继续了!属下求求您,属下真的不能侍寝,求主子放过属下吧!”
白清兰见陌风不仅求饶还挣扎,便也知他是真的不愿,白清兰没再强人所难,只给陌风解开了绳子,声音森冷,“滚!”
陌风闻言如蒙大赦,他将地上的衣服快速捡起后对白清兰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属下告退!”
自那一日后,白清兰连着两日都不见陌风,直到两日后,白秋泽在从下人口中得知白清兰去了怡华苑一事,便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