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爷苑子里面闹腾了一上午,丝毫没有影响到楚婕怜,她坐在自己院子里,拿出前一次出去时买来的绢纸。
忙活了一个上午,终于将那些绢纸给染了颜色,一张张铺晾在院子里。
当崔婆婆回来的时候,她正好做完,坐在苑中歇息。
“崔婆婆,您回来了。”
她开口,崔婆婆连忙将包裹里的东西放下,看着地上那些绢纸。
“贵人这又是在做些什么稀奇玩艺?”
“染些绢纸,快到花朝节了,想做些绢纸花,对了,澜儿那边可好?”
楚婕怜给崔婆婆倒了杯茶,“婆婆快坐下,和我说说。”
“小公子近日读书可用功了,爷给他拿的书,全都看完了,而且他还告诉我,爷让人带话给他,等他回来,会考他,若是考的不好,是会罚的。”
听到崔婆婆说小公爷要罚自己弟弟,楚婕怜唇角一勾,笑意弥漫双眸。
“他贯是会吓唬人的,大抵是想让澜儿用功读书,才说的这番话,这段时日,澜儿是胖了还是瘦了?”
“小公子是壮了,比先前在庄户的时候,不知道要结实多少,老奴去的时候,他正在院子时练剑,一招一式,看的老奴眼花缭乱的。”
听到崔婆婆说起楚宸澜练剑,楚婕怜脑海中便浮上了兄长楚宸枫和澜儿一个年纪的时候。
那时的兄长,只想着长大后报效朝廷,每每晨起便起来舞剑,兄长若还在世,看见澜儿这般,定是也会倍感欣慰的。
想到兄长,楚婕怜原本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崔婆婆见状,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从包袱里将楚宸澜交给她的银子给拿出来。
“贵人,这是小公子给的银子。”
看着桌上的十两银子,楚婕怜拿起一锭交给崔婆婆,“近日慕大姑姐减了我们的份例,这银子给您,用来买些吃食。”
说完,她从拿出两锭,“这些就劳烦婆婆去差人打听着点那慕彪,剩下的放在我这里,若是婆婆有什么急用,可随时找我支取。”
“是,贵人,那老奴这就给您去做晚膳。”
崔婆婆将银子收好,准备起身,楚婕怜却叫住她,“婆婆,你歇会,我来做些凉面,晚上我们吃。”
她说完,崔婆婆连忙摆手,“可使不得,哪能让贵人这般劳累,老奴这就去领着份例,回头给贵人做凉面。”
拗不过崔婆婆,她边说人已经边走了出去,楚婕怜摇摇头,目光望向地上的绢纸。
这染过的绢纸经过阴干,颜色十分娇艳,一张张平铺在院中,楚婕怜弯腰将干了的绢纸收拾进篮子。
崔婆婆拎着份例回来时,脸上的汗都顾不得擦,“贵人,出怪事了。”
“嗯?出了何事?”
“我方才去拿份例,您看。”
说话间,只见崔婆婆将篮子递过来,满满一篮子食材,十分丰盛。
“这慕大姑姐是转了性了?”
听到楚婕怜的话,崔婆婆将篮子放下,“不行,我得去打听清楚,这不明不白的,吃着怪瘆得慌。
贵人可千万别动手,万一这里面有毒,那就不得了了。”
看着崔婆婆一脸惊慌的样子,楚婕怜按住她,“不急,先吃完,吃完慢慢再去打听,这慕大姑姐有几个胆子,敢在我们苑子的吃食下毒,她就不怕老爷动雷霆之怒吗?”
“倒也是,那不吃白不吃,老奴这就去给贵人做鸡丝凉面,再喝碗热腾腾的鸡汤。”
崔婆婆动作麻溜,说完就拿上篮子进了膳房,楚婕怜回了屋,将澜儿捎来的银子小心收好。
正当她收藏银子的时候,看见了慕承诀送的那个蔷薇珠,拿起来看了看,脑海中想起那夜的情形,心中又浮上思念。
不知此时,慕承诀在做什么,他交代自己的那件事情,是否和他现在要做的有关,如今她得想办法,去老公爷房中打探一番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