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墨听到这些,已然控制不住满心雀跃,当他话音落下,便见到慕彪一副要杀了他的眼神。
“你看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了这里之后,拿了多少银子出去赌,全是我们家的银子,走之前记得把银子还回来,不然我就报官把你抓进去!”
此时有了苏儿撑腰,慕承墨也一改方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说完这句话,就将薛氏扶着站起来。
“娘亲,你看看,外人终究是外人,到头来,爹爹还是心疼我们的,难道还真能让养的狗咬了主子不成?”
慕承墨骂慕彪是狗,为了报当日入府之时的仇,果然他一说完,那慕彪马上就要动手,却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彪儿,住手。”
慕彪的手停在半空,此时只见慕大姑姐从身上拿出府库的钥匙,扔到了苏儿面前的地上。
“那就劳烦你转告我弟弟,让他好生调理身体,过段时日我再来看他,彪儿,我们走。”
“娘!”
慕彪不甘心,可是慕大姑姐却狠狠看了他一眼,“还不快走,难不成你真想被赶回祖宅吗?
你妹妹如今还在病中,哪里能经过这番折腾,而且方才这位苏儿不是已经说了吗?待查清楚,自会还娘亲一个公道的。”
慕大姑姐说完这番话,率先走出了老公爷的苑子,纵然心里恨的要死,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只要她能留在这里,眼前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留下来,才能慢慢收拾这帮贱人。
而当慕大姑姐死后,苏儿走到薛氏和慕承墨面前,“二夫人、二公子,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给杏儿家一些银子,之后不要再提了。”
说完,苏儿转身欲回屋,薛氏见状,连忙叫住她,“可是杏儿是被冤枉的,老爷难道不管了吗?”
“杏儿不过是一个奴婢,奴婢为了主子受点委屈,那是她的福分。
若是二夫人心中替她抱屈,不如去诚山寺住上一段时日,吃斋念佛,比在这里哭闹不止要强的多。”
苏儿的话,让薛氏一怔,身形差点站不稳,连忙拉住慕承墨,这去了诚山寺,那可就说不准能不能回来了。
“墨儿,为娘这会有些不舒服,你快扶为娘回去。”
当薛氏被慕承墨扶着离开,苏儿拿着钥匙走进内室,此时老公爷倚在床边,烟气弥漫之中,一双眸子精烁。
“老爷,苏儿按您所说的,已将大姑奶奶和二夫人都差走了。”
她说完,将钥匙放在案几上,“若没有别的事情,苏儿先去给您煎药。”
“苏儿,你过来。”
慕老公爷扬了扬手,苏儿走到他面前,只见他指了指桌上燃烧的晶粉。
“你再给我点上一盅。”
“是。”
苏儿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罐,从里面小小舀出一些晶粉,散落在了熏香炉中。
不多会,那淡青色的烟气徐徐上扬,老公爷将头凑过去,深深吸了口。
“近日相爷那边可有什么信儿?”
老公爷边吸边开口,苏儿摇摇头,“相爷近日并无来信,不过奴婢听闻,如今太子被派去平乱,圣上久不上朝,朝中一应事务全由相爷在操持,许是相爷太忙了。”
听到苏儿的话,慕老公爷猛地一挥手,那熏香炉瞬间掉落在地上,碎裂声传来,伴随他底里的声音。
“相爷哪里是太忙了,他是觉着老夫我没有什么用了,盼着老夫我早日归西呢。”
“老爷切莫这般想,老爷正值盛年,待那妾奴生下孩子用作药引,老爷自会安然无恙,依旧是相爷的肱骨。”
“呵,人啊,站的越高,就会越忘记当初是怎么爬上去的,当年若不是我替他扳倒了侯爷,他又怎么会得到圣上的信赖,坐上如今的位子。
这些年,我屈居这禹州,替他办了多少事情,如今他想将我一脚踹开,我病了这么久,他竟是一封书信也没有来过。
苏儿,你帮我写封信,让人送去相府,就说马上花朝节了,邀相爷入府参加花宴,欣赏名兰盛放。”
“是,老爷,苏儿这就去研墨。”